說道這裡,叻哥語氣頓了下繼續道:“孤身一人在外,在哪過日子不是過。”
聽到這番話,趙文龍連忙開口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事!”
叻哥灑脫一笑道:“都過去了,其實這一切對於我而言就好像一場夢一般,畢竟沒有人能想到一個從山溝溝裡面出來的窮小孩,能靠著撿廢品考上一流的大學,甚至成為一名萬眾矚目的宇航員,坐在這裡眺望著那顆蔚藍星球。”
趙文龍聞言笑了笑道:“你這傢伙簡直就是天生當宇航員的料子。”
“哈哈!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就在兩人閒聊的時候,王深那邊的影片慰問也正式結束了。
同面前的幾名航天中心的工作人員握了下手之後,王深便徑直離開了會客室。
走在外面,看著不遠處籃球場打球的眾人,王深扭頭朝著身後的許正陽道:“基地內部的慰問工作安排好了沒有?”
許正陽道:“已經安排好了!基地成員家屬那邊劉局長已經將檔案下發了。”
“那就好!”王深點了下頭,隨即快步回到了辦公室。
坐在辦公椅上,他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準備同對面碰一碰,哪怕是傳遞一種思想也好。
雖然沒有丹尼爾的聯絡方式,但他卻有舒爾茨的郵箱地址,作為論文的實際投稿人,他不相信舒爾茨跟丹尼爾沒有聯絡。
開啟了郵箱,王深沉吟了片刻之後,雙手搭在鍵盤上快速敲擊了起來。
【舒爾茨先生您好!雖然我不知道您現在是否還堅持科學,但曾經作為一名優秀的學者,我希望您能給學術界多預留一點時間。
您與我乃至很多學者都知道,我們這個世界非常的脆弱,任何一點意外都有可能造成難以想象的影響,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善與惡也只是在一念之間。
自從您的那篇論文發表以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您,學術界正在不斷的萎縮,當然這一切也許也出乎您的意料,但我敢打賭法爾廷斯先生是肯定不願看到這一幕的...
上帝是一個遙遠的詞彙,我們可以敬畏,但不能神話,更不應該用現有的眼光去判斷數百年後思考的問題....】
地球的另一端,看著郵箱裡面的郵件,坐在辦公室裡面的舒爾茨取下了鼻樑上的眼鏡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坐在旁邊的佩雷爾曼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怎麼了?”
舒爾茨沉默著搖了搖頭。
看了一眼桌子上那密密麻麻的草稿紙,他突然一臉迷茫道:“你說我們這樣做究竟是對的嗎?”
佩雷爾曼微微一楞。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舒爾茨嘆了口氣道:“你不覺得這個世界變化太快了嗎?我們一直都在用科學的方法解析上帝的存在,但世人好像不再願意相信科學,雖然我知道神學與科學是兩種極端的對立存在,但這種轉變激烈程度實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佩雷爾曼眉頭微微皺了下。
舒爾茨將手中的鋼筆扔在了桌上,深吸一口氣道:“我準備同那個人好好談一談,至少我要知道他這樣做究竟是為什麼。”
佩雷爾曼一臉無所謂道:“那你去吧!反正我是因為單純的好奇才留在這裡的,至於學術界,恕我直言那簡直就是一個骯髒的地方,嘴上說是一片淨土,其實早已經被政治等其它因素滲透了,雖然這兩年有所好轉,但我依舊不想參合一灘破事。”
舒爾茨聞言攤了攤手道:“好吧!那接下來兩天的課就麻煩你幫我帶一下。”
“謝特!你不會叫你自己的學生嗎?”
“很抱歉..我的學生在得知我研究上帝之後就跑光了!”
佩雷爾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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