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上面來電人之後,王深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按下了接通鍵。
“老闆,咱們大學馬上要揭牌了,您什麼時候回來?”
聽到電話裡面郭建那無奈的話語,王深微微一愣,隨即朝著旁邊的方立開口道:“方立,今天幾號了?”
方立聽到這個問題疑惑道:“七月三號啊!怎麼了?”
聽到這個日期,王深拍了拍腦門,隨即朝著電話那頭開口道:“我忘記這茬事了,我明天就回一趟西安,政府以及合作的相關單位那邊,老郭你先幫我應付一下。”
西安某間辦公室內,聽著電話傳來的嘟嘟聲,郭建一臉苦笑。
坐在沙發上的一名穿著正裝的男子開口道:“郭總,王院士那邊情況怎麼樣?”
郭建放下手機搖了搖頭道:“老闆明天才回來。”
聽到這句話,這名男子連忙開口道:“那今天的宴會該怎麼辦?據我所知這次參加的眾多國內外高校負責人都是衝著王院士來的,這主角沒到場,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啊。”
郭建攤了攤手道:“現在已經是這樣了,看來這次宴會只能由你這位校黨高官來主持大局了。”
“男子一聽這話也只能無奈點了點頭道:“只能如此了,但願這些賓客不要失望才好。”
另一邊,雙子星大酒店七樓的一間套房內,看著坐在對面的老者,復院士笑著開口道:“切洛夫,沒想到聖彼得堡大學居然把你派過來了。”
聽到這話,坐在對面這名叫切洛夫的老者面帶笑意道:“我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再次碰到你,記得四十年前你留學的時候還跟我蓋過同一床被子。”
復院士哈哈一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是你嫌天氣太冷了,非得跟我擠在同一張床上,兩人的杯子一起蓋。”
“復,你肯定記錯了,我可不記得有這回事。”
“是嗎?”
談起來陳年舊事,兩老頭彷彿又回到了幾十年前那青春年少時。
切洛夫端起來了桌子上的茶杯,飲了一口嘆了口氣道:“時間是最珍貴的財富,它永遠不會增長,只會漸漸消耗,一晃就是幾十年過去了,回顧前半生,彷彿又回到了在伏爾加河旁草地上吹蘆笛時的日子。”
復院士聽到這話笑著搖了搖頭道:“時間只有流逝才會有意義,這種財富並沒有消失,只是轉換成了其它我們看得見或者看不見的東西陪伴在了我們身邊。”
切洛夫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們的處境好像有些不同,你們誕生了優秀的後繼者向著輝煌邁進,而我們卻隨著紅色帝國的崩塌而走向衰弱。”
復院士一聽這話,也不知道怎麼接了,畢竟他也是親眼見證過蘇聯輝煌以及帝國崩塌的。
好在切洛夫也意識到這句話充滿了歧義,連忙換了個話題道:“你是不是有一名學生叫葉明?”
聽到這句話,復院士挑了挑眉道:“怎麼你們認識?”
切洛夫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在prl上面看過一篇他的論文,關於光線感測方面的,不得不說這傢伙是個天才。”
復院士笑了笑道:“一點點成就而已,擔不起你如此誇獎。”
切洛夫微微搖頭道:“這可不是我一個人這樣覺得,事實上我的很多老夥計看過這篇論文之後都跟我一樣的反應,空間光學這塊一直都是熱門研究領域,你的學生能做出這種成果已經足夠證明他的潛力了。”
“我相信他如果繼續在這個領域鑽研下去,未來物理學界必定有他一席之地,甚至連諾貝爾獎也是有很大希望的。”
“呵呵!借你吉言!”
當天傍晚,雙子星酒店二樓宴會廳這邊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宴會。
看著臺上發言的男子,聽聞王深沒有過來之後,在場的不少人臉色都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
對他們而言,這種宴會主要作用無非就是多結交一些朋友以及大牛,而現在最關鍵的人物卻沒有到場,毫無疑問這是一件令人失望的事情。
宴會的舞池旁邊,慕尼黑大學的物理學教授皮爾斯·科特正帶著自己的學生來回掃視著。
看著眾人的表情變化,跟在皮爾斯·科特身後的一名學生開口道:“教授,為什麼我感覺他們都有點不太高興?”
皮爾斯·科特聽到這話,撇了撇嘴道:“這種宴會沒有人是奔著食物來的,現在他們最大的目標不見了,當然情緒不怎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