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刺鼻的腥味……
是血!
夜北堯猛地如臨大敵,一下從床上跌坐起來,不顧三七二十一,將女人丟在床上,兩三個健步便踹開大門,衝外頭一嗓子喊道:“太醫,快,傳太醫!”
蘇嬈:“………”
她好像不是、不是溼了,只是…葵水提前了。
想到這一層,女人一下猛地睜開眼睛。
“!!!”
這男人叫什麼叫,趕緊給她滾回來,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大嗎!
蘇嬈想爬下床趕緊制止住某人的動作,這廝今晚這麼一鬧,怕是明天整個行宮的人都知道她來葵水了,她蘇娘娘還丟不起這個人。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蘇娘娘甫一剛下床,下身就好像自來水管似的,一下被觸發什麼機關,水流一瀉千里。
半步,也動彈不得。
“…………”
日,她今天真是日了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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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
都已過了子時,外頭夜色濃濃,霜寒的冷氣將一五院的花朵大溼了頭,失去平日斑斕的色彩。
皇后的寢宮
那可謂一個燈火通明,人流攢動,因為某皇帝的那一嗓子和過分緊張,行宮太醫院上下的人全來了,聚守在蘇娘娘床前。
一個個噤若寒蟬,不得不的埋頭噓聲,生怕說錯一個字就引來殺生之禍。
被推出來診脈的依舊是上午那個倒黴太醫,包子錘連跪十把,這運氣也屬實沒誰了。
小太醫戰戰兢兢診完脈,看了一眼全程縮在被窩中。不肯出來露半個頭的蘇娘娘。
皇后娘娘……這…這也知道害羞,既然都知道是什麼,作甚還讓他們來一趟。
這大晚上的,不讓人暖房周公,在這伺候陛下,看著陛下那張臉,真是…真是一眼就、就能使人秒X出來。
作孽,作孽啊!”
“如何,皇后的身子可有異恙?”夜北堯不安地握緊袖中的大掌,低著聲冷沉問。
“回、回陛下,皇后娘娘的身子無…無礙。”太醫磕磕巴巴地答道。
“胡說!”
男人一口咬斷回絕,他自然不信:“皇后都出血了,你們竟還告訴朕沒事?”
夜北堯邃深地眸眼中是滿滿的不悅,“可是傷口在裡側,你們無法斷定還是皇后症狀……”
“皇上,娘娘鳳體安康,真的並無異狀。”小太醫慫著膽,頂了一句上去?
“那為何皇后會血流不止?”
“呃……這個貌似是皇后娘娘的月事來了,微臣敢問皇后娘娘,可是這幾日腹痛難忍?
“月事?”
夜北堯一怔,嘴裡喃喃嘀咕著二字,隨後轉身看向床榻。
女人依舊埋在被窩裡。
好似一頭困境的四肢爬行動物,將自己縮在自己的龜殼之中,不見任何人。
小臉紅的都能滴出蠟了,完了,這個該死的狗東西,反正她現在是沒臉出去見人了,太醫說什麼也裝作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