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詩急中生智心生一計,她和白一雯使了一個眼色隨後捂著肚子蹲了下來。
“好痛~”
鹿詩低吟一聲,白一雯馬上反應過來。
“詩詩,你怎麼了?”
“肚子痛。”
白一雯見狀趕忙和王宇禮說:“快送詩詩去醫院,她是孕婦!”
王宇禮斜眸看了一眼,那眼神飽含了太多紛雜的情緒。
“詩詩,詩詩。”白一雯猶如叫魂一般的聲音迴盪在王宇禮耳邊,他看了楊婭一眼之後抱起鹿詩就往咖啡廳外衝。
見此情景楊婭的朋友有些緊張,“小婭,怎麼辦?你說那個鹿詩會不會有事?”
楊婭絲毫不慌,“有事也和我們沒關係,這麼多監控看著呢,我又沒有碰她一根手指頭,這事她別想訛我。”
鹿詩被送到醫院醫生仔細給她檢查了一番,說沒有多大問題,開了一點營養品就讓他們回去了。
回到家之後王宇禮就把自己關在陽臺上抽菸,鹿詩坐在客廳看著陽臺那抹背影心裡把楊婭這個女人碎屍萬段了幾百次。
鹿詩五指攥成拳頭,眼裡盡是狠色,在憤恨之餘她更多的是擔心,擔心今天楊婭的話會對王宇禮產生什麼影響。
他們就快要訂婚了,這時候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鹿詩思忖片刻慢慢起身扶著肚子朝王宇禮走去。
她來到他身後輕輕地摟住他,把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任由眼淚下落。
王宇禮在感受到鹿詩的溫度之後默默地把煙從嘴裡拿出滅了。
“鹿詩。”他聲音低沉沙啞。
“嗯?我在。”
“剛才你是故意的。”
王宇禮還沒有白內障到那種程度,剛才在咖啡廳鹿詩明顯是裝的。
鹿詩怔了怔,眼波流轉,大方地承認了:“是的,是故意的,是裝的,因為我沒有信心沒有底氣。”
鹿詩知道這時候自己不適合再去強詞奪理狡辯,因為如果她這麼做了王宇禮會更討厭她。
王宇禮轉過身拉住鹿詩的手問了一句:“為什麼?”
“因為沈聽筠。”
鹿詩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哽咽:“我從來都沒惹那個楊婭,是她先說我壞話的。我知道她是沈聽筠的堂妹,她幫自己姐姐說話無可厚非,可我就是擔心。”
眼淚一滴一滴從鹿詩眼眶流出,王宇禮用指腹溫柔地將它們擦去。
“擔心什麼?更何況楊婭和沈聽筠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關係要好。”
“擔心你在聽到沈聽筠這個名字之後心裡又勾起對她的思念啊。王宇禮,其實我知道真的想要完完全全忘記一個自己曾經自己很喜歡的人這是一件非常難得事,所以我很怕,怕我現在得到的幸福有一天會突然失去。”
這是鹿詩內心真實的想法,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害怕是怎麼演都演不出來的。
“傻瓜,你都懷了我的孩子了,我們也要訂婚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別多想了。”
鹿詩抬起楚楚可憐的雙眸看著王宇禮:“真的嗎?”
“真的。”
“家裡的長輩們不都選好了日子嗎?等我這次去深圳出差回來我們就訂婚。”
鹿詩扯了扯唇,她想如果是明天就訂婚該多好,可惜王宇禮先去深圳出差一個星期才能完成這事。
“好吧,我相信你。王宇禮,你真的不要拋下我,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嗯,知道,晚上你早點睡,我要去公司加班。”
鹿詩一聽小嘴撅的老高:“你又要去加班啊?”
王宇禮點頭:“我剛接手藍城事情真的很多。再說,你爸不是也很忙嗎?”
這話是沒錯,董事長就是一個公司的掌舵人,他們一定會是最忙的那個人。
“好吧,那你明天去深圳自己照顧好身體,別喝太多的酒。”
王宇禮輕輕把鹿詩摟進懷裡,在她額頭落下了一個吻。
夜深,王宇禮孤身一人站在窗明几淨的落地玻璃窗前,窗外是寧靜的黃浦江,一搜巨型遊輪正在江面緩緩前行。
王宇禮雙手插在口袋裡,目光深邃地凝視著江對面高聳挺立的一排大廈,腦子裡迴盪著楊婭今天咖啡店對自己說的話。
那些話絕非空穴來風,王宇禮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想起前三次自己和沈聽筠的交集,王宇禮越來越覺得這裡面是一個他從未涉及過的漩渦。
今晚他是故意避開鹿詩的,因為他需要一個完完全全不被打擾的空間去思考這件事。
突然,王宇禮像是想到什麼突然抓起車鑰匙從辦公室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