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忽然又沉默了下來,王宇禮和沈聽筠誰都沒有說話,這時候一個交警走了過來,他敲了敲車窗。
玻璃緩緩降下,交警對著王宇禮敬了一個禮,“同志你好,前面的路已經在慢慢疏通,請您根據我們的指示往前開。”
王宇禮點了點頭:“好的!”
在交警的指引下王宇禮的車慢慢地駛出了擁堵的車流之中,很快他就把沈聽筠送到家了。
“到了,回去洗個熱水澡。”
“嗯。”沈聽筠點點頭,忽然她像是想起什麼很重要的事,只見她低頭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王宇禮,“這裡面的錢我父母一分都沒動,現在還給你。”
王宇禮低頭看了一眼,他認得這個卡,是當初和沈家二老商量訂婚那天,王舒遠拿出來的。
“不用了,沒什麼意義的,拿出去的東西就不要收回來了。”
“聽聽,你是個好女孩,只是我得不到你。這錢你自己支配,做慈善,做什麼都可以。最後,我祝福你,希望你和沈書言...”
“...”
“希望你和沈書言能夠互相奔赴。”
提到沈書言,沈聽筠眼裡的光忽然暗淡了下來,她相信了賀佩瑜的話,深信他身邊已經有了其他人。
不過沈聽筠沒有說出來,她也沒再執著把卡還給王宇禮,只是說了一句.“如果你願意我就捐給孤兒院吧。”
王宇禮:“隨便,你開心就行。”
沈聽筠下了車,王宇禮就這麼看著她離開,那一刻他面上很平靜,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其實有一場海嘯。
有一種愛嘴上說放棄,可心裡卻拼了命的去惦記,那種思念每到黑夜就會變成折磨人的魔鬼。
王宇禮現在就是這樣,自從和沈聽筠分開後,他就患上了很嚴重的失眠症,整夜整夜睡不著,實在撐不住的時候才能睡上那麼一兩個小時,週而復始。
王宇禮開車準備離開,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鹿詩打來的。
“喂,王宇禮你在哪?”
“在沈聽筠家,送她回來。”
王宇禮單手扶著方向旁將車調了個頭。
電話那頭的鹿詩沉默了一會,許久之後她才又說道:“哦,我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看姚姨的情況怎麼樣了。明天她不是做手術嘛。”
“嗯,還可以。”
“那就好,你早點睡啊。不過上次你不是說你失眠嗎,我今天剛得了一瓶不錯的酒存在了朋友的酒莊,據說那酒超助眠,你要不要試試?”
王宇禮想了一會,說道:“可以,你把地址發給我。”
“沒問題。”
王宇禮最近和鹿詩走的挺近的,不過他只是把她當成了異性的兄弟,因為在他苦悶的這段時間鹿詩確實能給他帶來不少慰藉,所以有時候多多少少是會對她產生一點依賴感。
很快鹿詩的定位訊息就發了過來,王宇禮點開導航,加快了車速。
十五分鐘后王宇禮就到了鹿詩朋友的酒莊,她沒騙人,確實那個酒不錯。
鹿詩和王宇禮坐在室外,兩人喝著酒,吹著寒風,看著天上的月亮和星星。
“怎麼樣,這酒不錯吧,一般人我可不捨得。”
鹿詩抬起手,紅唇貼在高腳杯的邊緣,輕輕地抿了抿裡面香檳色的酒液。
“嗯,不錯。”王宇禮也跟著喝了一口,不過他的喝法比較兇。
鹿詩看著王宇禮毫不掩飾自己眼裡的愛意,如果說以前她只是被他的外貌迷到,現在她就是徹徹底底被他這個人從裡到外的征服了。
王宇禮聰明,學東西特別的快,而且他有很好的想法和創意,很多老前輩沒法到達的高度他輕鬆就能夠到了。
這點鹿詩是從和王宇禮一起做專案的過程中觀察到的。
所以她才不管他以前玩過多少女人,去過多少夜場,在她看來那是他的本事,至少這也算是人格魅力的一種。
於是鹿詩沒忍住直接把心裡對王宇禮的這種喜歡換了一種方式說了出來,“你知道麼,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是銀髮,那時候我就在想,額,這個人這麼年輕為什麼就有精英才該有了的白髮了。後來我觀察了一下發現你是染的,我覺得太帥了耶,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男的可以這麼完美駕馭這個眼色,其他男人染起來都像洗剪吹好不好!土死了!”
王宇禮被鹿詩逗笑了,“可是我第一次見你印象很差,你長得比沈聽筠差遠了。”
鹿詩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