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孟浪這種大客戶。
休說叫一聲“獄卒”,再充一聲“大爺”。
就是讓獄卒跪下,叫自己一聲“親爺爺”,那倆獄卒,也會毫不猶豫的磕頭!
誰不知道牢獄裡面的東西,那是比賣粉…條,都還要暴利!
只見那牢房裡,遍地空碗。
唯獨沒有包燒雞的油紙、也不見一根雞骨頭!
此時,牢門大開。
其它監區的獄卒們,也統統都跑來這間牢房外面看稀奇。
幫忙拿東西的、來看熱鬧的,人頭攢動,堪比集市!
五十隻,分別用油紙包著的燒雞,由牢房甬道里面,密密麻麻的獄卒們,人傳人地遞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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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把燒雞遞給孟浪。
孟浪一副生無可戀表情,再遞給那糟老頭子。
老頭一把搶過燒雞,塞進鬚髮遮蓋住的嘴裡。
只有“磕巴、咕嚕”兩聲,便沒了下文。
也沒人能夠看見,他是如何塞進嘴裡、又是如何嚥下去的!
——這一切,都是在那雜草似的鬚髮裡面,進行著。
然後又搶過呈文手中的燒雞,塞進去…
五十隻燒雞,頃刻之間便沒了蹤影!
連同包雞的油紙,也一併被吞噬一光。
滾燙的粥,一碗一碗的遞給他,也只能聽見“呼、咕嚕”,碗裡的熱粥便被他一吞而盡!
一隻空碗飛出,便準確地摞在地上的空碗之上…
二十碗粥,在片刻之間,又被他喝了個精光!
獄卒雙手遞過“燒刀子”,孟浪拍開泥封,正準備遞給他。
只聽見“呼呼呼…”的吸氣聲音,從那堆雜亂不堪的鬚髮中,傳出了來:“這是甚玩意兒?”
糟老頭一直埋頭猛吃,如今總算開口了。
“酒,最烈、也是最劣的酒!外面賣一百冥幣兩壇!到了這裡面,足足漲了二十倍。”孟浪嘆口氣。
但並不是為自己的錢袋子,而感到心疼。
糟老頭已經不知道吃進去自己多少錢的燒雞、阿慶粥了。
孟浪如今,已經變得麻木了。
聽見孟浪這樣說話。
獄卒開口解釋道:“嘿嘿嘿,這不是特殊地方麼!大家都要養家餬口不是?”
說話的時候,獄卒難得的,臉上還變得有點尷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