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國一想是這樣才對,他奶有些首飾,聽說手裡頭還有銀元和金錠子,還有這房子。
“娘,拿兩個桃酥,我跟我嫂子一人一個。”李保國一副大爺樣說。
王金枝差點樂出鼻涕泡,用袖子一擦,看著李包穀。
李包穀不動,“沒了。”
“沒了?娘,你去找李彎月要啊,奶今天掙的工分不是給那個小野種了嗎?”李保國教李包穀。
“小野種?你說誰,李保國!”李建軍聲音跟悶雷似的響起,對著李保國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
“他爹,你這是幹啥!”李包穀撲過去,就撓李建軍。
李建軍把李包穀甩到一邊,呼哧呼哧喘,李保國那說的是人話?
“工分,工分,你們一個個的那麼稀罕工分,咋自己不使勁幹?你奶的工分,彎月沒要一分一厘。
從頭到尾,就是咱家佔便宜,你們一個個的不臉紅?還有你李包穀,秋收了就不知道做點好飯,非得把家裡人一個個累病了,你就樂意了是吧?”李建軍一摔筷子走了。
悶頭走,李建軍走到了李強軍家,想找自己兄弟吐吐苦水,就看到了人家家裡有說有笑的。
李建軍看了會,轉身就走。
“大爹?”崔潤山叫了聲。
李強軍出去把李建軍拉了進來:“大哥,都到門口了,咋不進來呢,有酒,咱兩陪娘好好喝一杯。翠花啊,把那煎豆腐拌了。”
“我吃了,翠花別麻煩了。”李建軍哪有臉坐下,沒臉啊。
“大爹,麻煩啥,不麻煩,我爹飯量大,沒飽呢。”李彎月進去幫王翠花了。
“大姥爺,你坐。”春麥把自己的小板凳搬到李強軍屁股底下,叫他坐。
“春麥真乖!”李建軍摸摸春麥頭。
春麥笑著進去找她娘了。
石頭吃飽回家了,羊屎蛋還沒吃呢,他得回去給羊屎蛋弄點吃的。
“爹,大爹,我先回了。”崔潤山站起來說。
“我還是走吧。”李建軍要起身,他這一來,把人家好好一頓飯打斷了。
“大哥,他們都吃完了,你看就剩點碗底子了。”李強軍拉著李建軍,大哥好不容易來自己家一趟,不能叫人就這麼走。
李建軍這才坐下,“叫翠花別做了,我真吃了。”
“來幹啥?”劉大妹問,看大兒子這樣,家裡又鬧了。
這要不是自己兒子,她都不問,還大隊長呢,連家裡那幾塊料都管不服帖,當啥大隊長!
“不幹啥。”李建軍沒臉說。
王翠花一會端出來拌的煎豆腐,就進去了。
“你大爹家啊,又出事了,唉。”王翠花進來跟閨女說。
“娘,知道就行了,你別管。”李彎月把王翠花端回來的碗刷了。
“那是你大爹,他人挺好,這是遇到難處了,你咋這麼說。”王翠花拍了李彎月一下,李建軍幫過家裡的。
李彎月撇撇嘴沒說話。
石頭到家,進屋一陣鼓搗,來到院子裡大叫一聲“羊屎蛋!”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