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進步青年才能回去嗎,柳生生那樣的哪進步了,憑啥當會計!
“麗娟,你沒聽錯?憑啥是她柳生生,李建軍是咋想的,找他去。”方學良急眼了,他就不信論算賬,柳生生能比過他。
柳生生還逃避勞動呢,覺悟也不行,憑啥當會計!
“去啊。”柳生生昂著頭進來了,有本事讓李建軍不叫她當會計。
“以為我們不敢去?柳生生,你揹著我們幹啥了?”李麗娟想來想去,就這樣說的通。
要說有女知青離開,馬胡蘭離開,她服,可柳生生,她一千一萬個不服,柳生生還不如自己呢。
“不叫我柳同志了?告訴你們,人家要的是女的,要的就是我柳生生。”柳生生總算是找到機會出口惡氣。
看著這幾個知青急赤白臉的,柳生生就想大笑,不是瞧不起她柳生生嗎,現在呢,她柳生生瞧不起他們!
一聽說得是女同志,方學良不說話了。
“可女的不光你,憑啥你當會計,咋當上的,我們咋沒聽說,就是有問題!”李麗娟噌站起來說。
“有問題你們找大隊長說去,跟我說不著。我走了,你們不是更有地方了,還省鎖呢?”柳生生嗤笑。
一個個的,不管啥東西都鎖著,當她柳生生稀得要她們那些破東西?
“柳生生,你還沒去成呢,別忙著得意。胡蘭,咱們找大隊長去。”李麗娟看不得柳生生的得意樣。
“去吧,胡蘭。”膽子最小的王仙芬也說。
馬胡蘭也不服氣柳生生當會計,柳生生要是真比她強,她認,可柳生生哪哪都落後。
“去。”馬胡蘭站了起來。
“我等著你們代替我,去當會計。”柳生生挖苦她們。
馬胡蘭她們來到了李建軍家,馬胡蘭說:“大隊長,柳同志憑啥當會計,我們要個說法。”
“這是上面指名叫柳同志當的,不是我為柳同志說的話。”李建軍就知道這些女知青知道了,得來找他。
柳生生就不配當這個會計!
“上面?上面咋知道她柳生生的,大隊長,是不是有啥事,你光告訴了她柳生生,畢竟李保國跟她……”李麗娟氣不過地說。
進步有啥用,進步的還得在村裡掙工分,不進步的呢,人家去當會計,這公平?
“麗娟,別說那些。大隊長,我們就想知道,跟她柳生生比,我們差哪了。我們天天上工,她呢,啥都不幹,到頭來她去當會計。這是欺負我們!”
馬胡蘭說著都哭了,誰願意一個人來這裡插隊,可他們沒得選,他們來了,又碰到這種事,能不委屈?
馬胡蘭一哭,其他四個女知青都掉眼淚,李建軍沒主意了。
李包穀在外屋聽著五個女知青哭,心裡也不是滋味,進來說:“別哭了,這事真跟俺家老頭子沒關係,是上面的意思,人家沙旺莊要的就是柳生生。要叫我家老頭子選,肯定不是她,你們都比柳生生強。”
要叫她是這些女知青,也不服氣,可這好事就是掉柳生生頭上了。
“嬸子,你說說憑啥啊,我們要是比柳生生懶,她去我服,可你看看她。”馬胡蘭眼淚擦完又掉,就是不服氣。
“嬸子都知道,可這真是上面的意思,都沒人來村裡問過,就定下了,這是沙旺莊的會計,我家老頭子管不到。都回吧,明天還得上工呢。”李包穀勸。
“不上工了,學柳生生。”李麗娟說氣話。
李包穀剛要勸,就聽院子裡有人慌亂地喊:“大隊長,有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