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傳出來,肯定跟柳生生有關係,看來她去了知青站,也沒學會老實。
“春麥,你爹沒不要咱們。你忘了,那天你爹還背了你,娘花的錢,也是你爹給的,還有縫紉機呢。
你國春舅舅可跟你爹沒關係,真跟三嫚說的那樣,他能去上學?”李彎月一條條給閨女說。
春麥想想,是這樣。爹看娘老熱乎了,她都不好意思看,那個柳生生在家裡時,爹從不理她。
“娘,我找三嫚說清楚去。”春麥又要出去。
“給娘老老實實待家裡,你爹要回來了,你給他倒盆水。”李彎月不叫閨女出去。
出去再吵,閨女也吵不贏那個三嫚。
這事根在柳生生身上。
春麥被李彎月支使去倒水,崔潤山也回來了,看到春麥在給他倒水,摸摸閨女的頭:“春麥真是好閨女。”
說完,崔潤山深深看了眼李彎月,那意思媳婦差點意思。
李彎月把毛巾甩給崔潤山,“你是說你媳婦不好?”
崔潤山接過擦了一把臉:“媳婦不是好,是更好。”
春麥在一邊捂著嘴笑,爹孃好著呢,三嫚就是胡咧咧。
等李強軍回來,在李彎月這裡吃了飯走了,李彎月把崔潤山叫進了裡屋。
“崔潤山,你說我該咋賣布?”李彎月想明白了,崔潤山能耐大,他是自己男人,問問不吃虧。
崔潤山是第一回被李彎月問咋辦,她以前都是自己埋頭乾的,有種被李彎月當成她男人的激動。
“這事,你先告訴你大爹一聲。”崔潤山把李彎月摟在懷裡。
兩口子又只有兩個人,還端正坐著幹啥。
“告訴我大爹?”李彎月一想也對,李建軍是大隊長,是該叫他知道。
“你就說布是我朋友弄來的,你就是幫著賣,其他的你啥也不知道,你也不圖賺錢,價格你咋定?”
李彎月沒說放開她,崔潤山渾身舒坦,比那些村裡的漢子喝了二兩小酒還舒坦。
“供銷社是一塊二一尺,還要票,我就賣八毛一尺,隨便挑。”李彎月不愁賣布,就是怎麼賣不會出事,她心裡拿不準主意。
“這些,你都跟大爹說,叫他知道,你是為村裡人好。”崔潤山聞著李彎月發頂的清香。
她跟自己用的是一樣的胰子,可崔潤山就覺著在她頭上格外香。
“布,你彆著急賣,到時候錢不夠,我先給你墊上。”崔潤山又輕聲說。
“嗯嗯,我都聽你的。”李彎月心情好,就不計較崔潤山碰她這,碰她那了。
“彎月,你白了,也細了。”崔潤山天天跟李彎月在一起,李彎月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裡。
她這樣,要招男人稀罕的,想到這裡,崔潤山把李彎月摟的更緊了些。
李彎月是他的,誰都別想搶。
“真的?”李彎月翻身趴在崔潤山胸前:“明天,我得好好照照,咱家要是有電就好了。”
“明天我叫人來拉。”崔潤山說。
“崔潤山,是不是我說啥你都答應,你能叫我直接當萬元戶嗎?”李彎月開玩笑。
村裡有電線杆子,也有安電燈的,幾瓦的白熾燈,有根繩拉著,到了八九點就拉閘停電。
崔潤山認真想了想:“你想當萬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