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鍾離歲沒想用什麼激烈的手段,可是趙從樓這個模樣讓她生氣了。
趙從樓雖然經常腦抽。
不經大腦說出來的話也時常讓鍾離歲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的嘴巴縫上。
可是接觸久了,鍾離歲也知道,趙從樓除了腦子沒長好之外,別的也沒啥大毛病,心地還是很善良的。
獵先生甚是委屈似的說道:“這位貴人,小人就是一說書先生,您究竟要小人交代什麼啊?”
鍾離歲也不跟他裝糊塗,直言說道:“真正的血族自衍生以來就神秘,他們雖吸食人血,但也很挑食,在進食之前,他們會先接觸獵物,當他們認為獵物可以納入狩獵範圍時才會動手,而且不會致人性命。”
“這種純血的血族能和人類共存,甚至有些人類還會與此類血族結為伴侶。”
“而你說所的吸人血鬼魅就是血族的一種,在血族當中,他們的等級是最低的,雖有思維卻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進食的慾望,在純血族面前,他們就是垃圾。”
“而這一類的血族,通常是道門中人誅殺的物件。”
“可據我所知,低等血族在千年前就已經覆滅,隨著時代變遷,別說是俗世之人,就是道門中人知曉的也是寥寥無幾。”
“可你一個普通人,即不是修士也不是魔修,你卻告訴我這是你編的故事,你覺得可信嗎?”
鍾離歲眼裡臉上話語中皆是諷嘲。
那獵先生也是聽得一陣大汗淋漓,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說完那些話之後,鍾離歲也不催他。
她只是悠哉的坐在一旁喝著茶,吃著點心,彷彿是來遊玩似的,沒有一絲緊張之意。
過了許久,也許是氣氛太壓抑了,那獵先生開口說道:“我、我看見的。”
鍾離歲坐直了身體,神情嚴肅了:“你看見的?那種低階血族怎麼會放你回來?”
“本來是沒放的,但後來來了一個人,那人只是說了一句話,那個吸血鬼怪就退下了。”
“什麼樣的人?”鍾離歲趕緊問道。
獵先生搖首:“不知道,那人戴著一個狐狸面具,穿著寬大的斗篷,聲音聽起來有些尖,就像捏著嗓子說話似的,雌雄難辨。”
“那人來了之後便威脅小人,說若是想活命就得給他說書,就是那個吸人血的鬼魅故事,這是那人讓小人說的。”
“那我同伴為什麼中屍毒?你給下的?”鍾離歲冷著眉眼。
“屍毒?什麼屍毒藥?小人沒下過什麼屍毒藥啊!”獵先生一臉茫然。
鍾離歲皺著眉頭:“我同伴今天沒見過什麼人,而且如今有機會接觸到屍毒的人大概只有你,那麼,我同伴身上的屍毒不是你下的還能是誰?”
“小人冤枉啊!這位貴人中屍毒的事真的與小人無關,小人就是被逼無奈才給那人說鬼魅故事的,除此之外小人一概不知啊!”
獵先生哭喊著叫冤,那神情看來不似作假。
一時間,鍾離歲也在疑惑,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
可是除了獵先生,還有誰……
“不對,本祖上當了。”鍾離歲驀然一驚,拎著趙從樓就想跑。
可就在這時,一個頑味的聲音憑空出現。
“來都來了,幹嘛急著走呢!我的鐘離姐姐。”
隨著聲音落下,一道翩翩少年模樣的男子已出現在鍾離歲面前。
男子一身純黑的羽衫,嘴角噙勒著邪魅的弧度,看來神秘又妖嬈。
“如梟!”
鍾離歲咬牙切齒:“月陵呢?她是不是也來了?”
如梟,月陵,與鍾離歲一樣,都是血祖級別的存在,曾經,他們還是最要好的親人,朋友。
“月陵妹妹在萬邪谷呢!一時半會應該來不了,不過她大概已經知道鍾離姐姐在天都城的訊息,沒準下一刻她就衝過來了。”
“不過鍾離姐姐怎麼只知道問月陵妹妹呢?難道見到如梟鍾離姐姐一點都不高興?如梟好傷心好難過啊!”
說到最後,如梟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