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離開天都城，從此隱姓埋名。”
“二，死在這裡。”
“當然，殺你們的肯定不是本座，而是那位知道你們還活著的人，你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他不會允許你們活著去指認他，更不會允許你們說出他的秘密。”
那些倖存下來的護衛軍面面相視。
這時，沈封又道：“當然，你們也可以出賣本座，告訴那位本座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但是，本座不是軟柿子，一時半會，那位想殺死本座是不可能的。”
“但你們就不一樣了，一個小小的護衛軍，本座要殺你們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只要你們敢多說一句不該說的，本座就敢送你們去見閻羅王。”
沈封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些護衛軍哪敢拿命去賭。
一個個爭先恐後跑了。
看著那些慌不擇路的倖存者，鍾離歲懶懶挑眉：“你可真會嚇人。”
沈封：“本座並非嚇他們，如果他們敢留下，本座所說的都會成為事實。”
鍾離歲沒有再發表意見，一來是認同他的話，二來也是累了。
“揹我回去！”鍾離歲很自然的伸出手。
沈封本想讓無夜代勞。
可是看著那張蒼白疲憊的小臉，他愣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沈封轉身，背對著她蹲下。
鍾離歲笑嘻嘻的爬上他的背，一邊說道：“都說男人的背又寬又舒服，今天我也來試試。”
沈封明顯一僵，卻不是因為鍾離歲的話，而是因為那小小的身子很輕，幾乎感受不到重量。
“你平日都吃什麼？”沈封皺了皺眉，知道鍾離歲很瘦，可是沒想到竟然那麼瘦。
“平日？”
鍾離歲想了想：“十二歲以前，每天能吃上一口飯就是幸福，也不是說外祖父他們不疼我，而是他們實在是太窮了。”
“十二歲回到鍾離府，他們雖然很富有，可我在鍾離府就是一個外人，吃的比狗都差。”
“上了玄鏡學院之後，雖然有免費的吃食，不過免費的又少又沒有油水，想吃肉就得自己掏錢，但很顯然，我口袋空空。”
“所以你問我平日吃什麼，還真不好說，最餓的時候，我連樹皮草根都吃過。”
沈封沉默許久，久到背後傳來熟睡的鼻鼾聲，他才柔聲說道：“以後不會再讓你吃這些了。”
沈封腳下放慢了速度，步伐也更穩了。
……
沈府別院。
李曉冶獨住的小院子裡。
趙從樓滿臉委屈的坐在李曉冶對面。
“氣死小爺了，他們又甩開小爺兩人獨處，你說他們是不是太惡了？”
李曉冶無奈撫額，但還是順著趙從樓的話說道：“對，他們太可惡了，他們這樣是不對的，他們怎麼可以……”
“他們怎麼可以不帶小爺一起玩呢！等他們回來，小爺一定要讓他們好好補償小爺。”趙從樓幽怨的加了一句。
“……”
李曉冶嘴角一陣抽搐：“算了，你當我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