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的這條河寬約十米,深卻是沒幾米,跟游泳館的深水區差不多,而且河水清澈,河底的石頭都能看清,看著和‘恐怖’不沾邊。
我想不到這樣的河裡能有什麼致命的生物,把兩個女學生叨走了。
我們倆返回她們放揹包的地方,她們肯定是失蹤了,陳清寒懷疑不是人類綁架了她們。
如果報警,我又得回警局接受詢問,到時在本地警察心裡,我可能比殺人別墅還詭異,凡有‘意外’,我必在場。
不過和我的形象比起來,當然是救人更重要一些,但陳清寒和我都清楚,這不是普通的野獸傷人或綁架案,由警方出面進行常規搜尋只會延誤救人的時機。
陳清寒先打電話給一個人,這人是加國調查特殊事件的外勤人員,陳清寒跟他合作過,算是熟人,我們在別人的地盤,動手之前總得打聲招呼。
走高層畢竟麻煩,陳清寒直接聯絡他認識的這人,這人說他馬上向領導申請,派人過來支援我們,本地警方那邊他會處理。
加國調查特殊事件的外勤人員不夠,能來支援我們的只是稍微知道點內情的高階調查員,他們越過本地警方,到現場來跟我們匯合。
我默默哀嘆,有熟人和沒熟人的區別就是這麼大,雖說這次也沒派專業人士過來支援,可總歸是派了人,好歹能打打下手,比我們單打獨鬥強。
我在地下室大戰樹妖的時候,加國可是一個人都沒派給我,哪怕派個園丁幫我剪剪樹枝呢。
不過真要派人過來,我反而會覺得礙手礙腳,讓他們看到我的技能麻煩只會更多,我就是隨便感嘆一下,然後繼續低頭玩手機。
找人的事我不擅長,陳清寒指揮著過來支援的調查員,這挖挖、那剷剷,在河邊以及兩岸的樹林裡忙活。
我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玩手機,這邊風景不錯,怪不得畫家先生會在這採風。
他好像說過,住在木屋旅館的前兩天、天天來河邊畫畫。
那時候怎麼沒有東西把他叨走呢……
穿著西裝的調查員,在林子裡走了一會兒就踩了一腳大泥巴,皮鞋成泥塊了。
陳清寒安排他們去林中搜尋,雖然我們倆知道搜到的可能性為零。
調查員知道他們的任務是幫助我們倆尋找失蹤的女學生,而且這起事件不同尋常,他們得到的建議是注意安全,可能要面對超出認知的敵人,再多的他們就不知道了。
拖走女學生a的東西沒留下足跡,而女學生a是屁股著地,背朝那東西被拖走的。
也就是說,拖走她的東西是在她身後,揪著她的頭或肩膀,往河邊走。
女學生a翻不過來身,畢竟她的脖子不能180旋轉,這個角度雙臂很難去夠背後的東西。
即使她能抓到,也傷害不到對方,可能她會抓傷對方揪著她頭的手或別的什麼東西,但沒有給對方造成多大傷害,至少對方沒有鬆開她。
有個年輕的調查員走到河邊洗手,他剛在林子裡摔了一跤,見我坐在石頭上玩手機,提醒道:“女士,這裡不安全,你應該回帳篷裡待著。”
“你受傷了?”我忽然問。
“小意思,不嚴重。”年輕的調查員掏出手帕,裹住掌心的傷口,鮮血滴進河裡,而河中央,正有一個黑影不斷在擴大。
“是的,這裡不安全,你趕緊回帳篷裡待著去。”我收起手機,跳下石頭,把別在後腰的鉤棍抽出來。
我吹響脖子上掛的小哨子,這是陳清寒發的,每人一個,在樹林裡用這東西傳遞資訊報告位置比較方便。
年輕的調查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我怎麼了,幹嘛把人都叫過來。
他話音未落,腦袋就被一個東西扣住了,我的注意力全在河中央的黑影上,沒注意到有什麼東西在河邊。
這東西從年輕調查員的腳下突然鑽出來,好像一個鳥籠,罩住了他的頭。
我手揮鉤棍,實際卻用了點雷電,假裝用棍子砍斷了鳥籠上方連線的‘線’,其實是用雷電劈斷的。
鳥籠上方有根‘線’,線的大頭在水裡,我揪著年輕調查員的衣領,把他拖離河邊,甩到稍遠的地方,他摔在地上,鳥籠卻仍罩在他頭上。
他慌亂極了,根本顧不得我摔他的事,全副注意力都在鳥籠上,雙手抓著籠子想把腦袋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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