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樂,紛紛舉杯,氣氛極度熱烈起來。
哈瓦哈起身,道:“我沒別的本事,唱唱歌還是行的。我給大家唱首歌,這幾天在帝都錫安停留得了靈感才作出來的,名字就叫‘平凡英雄’。”
靈魂詩人要主動獻歌?大家好一陣驚喜。哈瓦那的大名早有耳聞,卻從來沒有真正聽過他的歌。於是都紛紛拍掌叫好。
徐錚也沒聽過這異界的歌謠,平時的時候總感覺這裡的文化娛樂比較貧乏,歌舞一類的很少見到,偶有歌劇什麼的,也只一月一次,在另一個城中城舉行,是貴族才能享受得高檔活動,一向與平民絕緣。偏偏徐錚又是一個喜歡和平民扎堆的人,當然也沒多少機會去見識異界版的高檔娛樂活動。此時一聽哈瓦那要唱歌,心裡也大感有趣,當下放下筷子,寧神靜聽。
哈瓦那緩緩走到院正中,小邦加體貼的搬了個登子過去。哈瓦哈謝過,坐上登子,從儲物道具裡掏出了琴。
近距離打量哈瓦那的星痕琴,徐錚才真的看出它的不凡來。整個琴身就是那種希臘神話裡的造形,像兩個彎彎的牛角拼接到一起,整體呈深鐵鏽紅色,微微有著清晰的木紋,木紋之上又有著滿布的點點星痕,就像隕石墜落在表面留下的痕跡。琴絃共有七根,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成,近看有著非金屬一樣的材質,卻又微微泛著金屬的光澤,似金非金,看上去很是神奇。
細看弦和琴身之間的空隙,似乎還有空餘,徐錚大致估計了一下,如果裝滿弦,應該能達到九弦或是十一弦之數。心中微微一動,忽然想起古希臘的詩琴發展到最多的時候,也是十一弦的。為什麼哈瓦哈去掉了四弦不裝呢?要知道,一件樂器,音階越豐富,雖然會帶來演奏的難度,但對聲音的層次豐滿提升也是相當大。
心中升起疑惑,卻沒有問,只看哈瓦哈坐下後調琴試音。
經過短暫的調音。哈瓦那輕輕的拔動起了琴絃。只輕輕幾下,所有人都聽出這琴的與眾不同來。
琴身不大。發出的聲音也不大。但出奇的動聽,只叮叮咚咚的拔動了幾下,就有一種小溪過山澗般的活脫跳躍,又是一種白雲浮碧空般的空靈。
雅琦皇后是喜樂之人,忍不住讚道:“好琴。”
哈瓦那笑笑。道:“現醜了。”手指一旋,拔動手裡的星痕琴開始唱那首‘平凡英雄’
他開始唱第一句,徐錚就感覺出了吟遊詩人的吟唱特點。說是唱,更形像的來說,更像是配樂詩朗誦。嚴格的說,在娛樂性方面,這並不是個好的方式。但用來說故事,卻是再好也不過了。看來,亞里斯大陸果然沒有成熟的娛樂方式,不僅歌舞不成熟。連故事和歷史的傳承,都還很基礎的靠這種一邊演奏一邊吟詩的形式。
不過,必須得承認。哈瓦那的聲音很好聽,配合著星痕琴的演奏,就是有一種吸引人的力量。徐錚支著腦袋,靜靜的聽,不知不覺的入了神。
只聽哈瓦哈唱道:
從遙遠的地方啊,走來一個英雄
黑亮的眼睛和黑亮的頭髮是他不變的裝扮
少年英雄的手啊,從不沾上鮮血
開朗的笑容和奔放的熱情是他戰鬥的方式
用真情真心溶化世間的冰冷
不愛執劍的手。卻能抹去心底的隔閡與敵意
仇視的種族啊,會被英雄聯結著,相握在一起
不一樣的時空是重生的舞臺
英雄相信
那一天終將到來
當魔獸的咆哮淡化成背景,人們的歡呼氤氳成光環,盛世的光輝灑下亮麗的粉塵
東邊的大陸,升起最耀眼的星
左手是絢麗的魔法,右手是無限的未來
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