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抹幽紫之意於她眼瞼裡遊離徘徊,令她的表情呆滯不似人。
更像是一個被牽了線的木偶。
她的表情看不到悲喜,甚至,看不到絲毫的表情。
秦歌在她的面前低頭,輕唸了一句:“從今天起,你將臣服於我,為我所用,永墜閻羅。”
贏雪臨呆滯得沒有任何情緒,只是木訥地重複著一句:“從今天起,我將臣服於你,為你所用,永墜閻羅。”
說罷,她眼中那抹遊離徘徊不斷的紫色瞬的一收,從她的瞳孔如漩渦一般被吸入,迅速傳至了她的體內。
秦歌的涼唇旁,笑意森然。
他再在贏雪臨的額間一指,如同咒語一般輕道了一聲:“回。”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贏雪臨的雙眸忽然變得清澈,如同之前一般清醒了過來。
——似方才,只是一場夢魘而已。
贏雪臨醒來後,她遲疑地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然後迅速將目光落在了秦歌的身上,立刻戒備地往後一躲,冷冷地問了一句——
“你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秦歌再轉身之時,已是一副風雅無雙的模樣。
他頗為儒雅地對贏雪臨報之以一笑,緩緩點了點頭示意,微笑著道了一句:“姑娘不必害怕。我自幼在這裡長大,方才出門去採藥之時看到了姑娘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我見姑娘尚有一絲遊息,心生憐憫,便將姑娘接了回來以草藥養著。”
“大概是姑娘有福氣,這才兩副藥下去,姑娘便醒過來了。”
贏雪臨聽罷微微一鎖眉,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心口,除了還有血漬以外,竟然連傷痕都看不到。
她有一些疑惑地看向了眼前的男子,懷疑地道了一句:“你的藥這般神奇?”
秦歌盯著她詭異一笑,她的目光立刻變得呆滯,甚至連方才的一絲靈動都沒有了。
“好了。你可以睡下了。”
隨著秦歌的一聲命令,贏雪臨如同木偶一般倒了下去,沉沉地閉上了眼。
秦歌有些可惜地看了贏雪臨一眼,略微搖了搖頭說道:“看來,你還不夠完美。不夠聽話。”
“也罷。總比那些個操控起來太過於容易的垃圾來說,你至少還算得上美麗,並且具有挑戰性。”
“更難以置信的是,你居然還能殘留有意識。”
“這,真是個麻煩的事兒。”
秦歌的目光從贏雪臨的身體上掃過,眼裡已是嗜血一般的瘋狂。
他似乎在思索著怎樣才能改良這個看起來他還比較滿意的傀儡,卻良久也沒有考慮出一個完美的方案出來。
晨光穿過窗落在了她的身上,將她照得像一個虛幻縹緲的身影,似乎隨時會在這日光之中消失剝離一般。
而秦歌則是看了她很久,才舒展開了疑惑的眉頭,望著她近乎不可思議地搖頭輕嘆道——
“我知道了你的意識所在……”
“若是我猜得沒錯,你有一個心愛之人……並且,深入骨髓……”
“嗯……這對我的計劃來講,可真不是一個好訊息……”
“來,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他近乎魔咒一般的聲音在贏雪臨的耳旁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