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傾的大手在她的髮間胡亂揉了幾下,寵溺地說道:“來,喊一聲相公聽聽。”
陳木涼鼓著腮幫,朝著山谷大吼了一聲:“李傾是個大傻瓜——”
“傻瓜——”
“瓜————”
山谷裡不斷迴音,聽得李傾唇角一抹無奈笑意。
他裝作不開心的樣子背過了身,朝著山谷亦大吼了一聲——“陳木涼,你這輩子得是我李傾的女人!下輩子,也是——”
“也是——”
“是——”
迴音不斷地重複,聽得陳木涼臉上一紅,轉過了身去咕囔了一聲:“虧了,虧了。”
青鳥在一旁笑得萬分燦爛。
——似乎,在這一刻,一切都是美好的,從來未被打破的。
一陣風拂過了紙張,吹得嘩嘩作響。
青鳥低頭,將剛寫好的信摺好,然後疊成了信鴿的形狀,凝神一指在其中注入了一股念力。
信鴿頓時像活了一般,拍打著翅膀,輕盈地飛起。
它飄啊飄,一直朝著無邊無際的天際飛去,消失在了遠方形成了一個點。
“哇……好神奇。”
陳木涼吐了吐舌頭,連連稱讚道:“這就是啟靈族用來傳信的方式嗎?”
青鳥點了點頭,笑著道了一句:“這隻信鴿會替我找到秦歌,而其中注入了我的念力,也只有他才能打得開。”
“只是……我不知道它多久才能飛到秦歌的身邊……”
“所以在這之前,我們只有等。”
陳木涼點頭,笑著道了一句:“沒事,現在想有什麼異動的人暫時還不會敢動,畢竟,誰也不敢和你這個啟靈人死磕。”
“要知道,水軒閣閣主可是敗在了你手上。”
青鳥搖了搖頭,將目光落在了山崖邊上,目光開始收緊。
良久,她才輕輕道了一句:“木涼,有件事我想應該告訴你。”
“青鳥你說。”
陳木涼見青鳥臉色沉重,隱約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青鳥鎖眉,緩緩看向了她說道:“我昨日睡前卜了一掛。”
“贏雪臨,並未星落。”
陳木涼聽罷一驚,她遲疑了片刻,難以置信地道了一句:“難道……她還沒死?”
青鳥緩緩點頭,眼裡是深深的愁雲。
“怎麼會……她傷得那般重……”
陳木涼怎麼也覺得事情不可思議,她喃喃問道。
“因為,有人用自己的命換了她的命。”
青鳥手攤開,卦語上赫然寫著四個字——“絕地逢生”。
“是那個婢女?”
陳木涼沉思了片刻,眉頭緊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