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仔細看了一眼烤雞,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卻也說不上來,只能猶豫了片刻說道。
陳木涼幾步上前三下五除二便撕開了雞。
可是……
下一秒,她便愣住了。
這時候,溫北寒一臉灰地鑽進了軍帳,看見陳木涼站在烤雞面前不動了,有些緊張地問道:“怎麼了,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陳木涼扯了扯嘴角,微微抽搐著回過了頭艱難地看了溫北寒一眼,弱弱地問了一句:“那個……你不知道殺雞要去掉雞腸子等不必要的內臟?”
溫北寒遲疑了片刻,認真地搖了搖頭,頗為誠懇地說道:“難道要去掉?”
溫夫人當場頭一暈,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了溫北寒,哀嘆道一句:“兒子啊……這是常識啊……我不說,我以為你會懂來著???”
“我又沒殺過雞……這隻,還是追著殺了好半天才搞定的呢……誰知道要去內臟啊……”
溫北寒心知搞砸了事情,眼裡一陣心虛,委屈巴巴地閃爍著眼神說道。
“怪我,怪我。不生氣,不生氣。可是兒子!!!你這樣以後不會餓死自己的老婆嗎???”
溫夫人深吸一口氣,想要淡定下來,但最終還是炸毛了。
溫北寒躲開了溫夫人的一記敲,飛快地閃到了一邊,無辜地說道:“多做幾遍不就行了嘛……大不了,我再去捉一隻來烤就是了。”
陳木涼看著母子倆之間的互動樂得不行,嘴都合不攏了,連連圓場說道:“烤雞這事兒在行。溫夫人,你放心吧,我這就罰他再去捉一隻來!您就在這兒歇會兒!我們去去就來!”
說罷,陳木涼連忙給溫北寒使了個眼色,連拖帶拽地將他帶出了帳外,一溜煙跑了出去。
溫夫人見陳木涼竟這般護著溫北寒,眼角早就笑開了花,哪裡還需要吃什麼烤雞?
她望著兩人的身影越跑越遠,不由得欣慰地笑著喃喃自語一句:“若是木涼能對北寒存一點心思,我這把老骨頭就算是下了地獄,也甘心了……”
“看來,溫夫人已經知道了。”
在她的身側,緩緩走來了贏雪臨清冷而孤傲的身影,她接過了溫夫人的話,略帶惋惜地說道。
溫夫人轉過身看了贏雪臨一眼,緩緩收起了笑容,客氣地對贏雪臨行了個禮緩緩道了一句:“贏姑娘的救命之恩,老朽還沒謝過,實在慚愧。”
“溫夫人不必多禮。你我都心知肚明,這十宗丸並不能保住你的性命,不過是替你多續命幾天而已。算不得上救命之恩。”
贏雪臨依舊清冷地看向了溫夫人,不動聲色地說道。
溫夫人只是笑了笑,輕道了一句:“旁人不知這十宗丸一般不給外人用,老朽活了這把年紀,還是有所耳聞的。”
“贏閣主既然將這十宗丸給老朽續命了,自然是有你的道理和目的。水軒閣向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贏閣主既然來了,就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你,想要老朽幫你做什麼?”
溫夫人的目光銳利地看向了贏雪臨,話語間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贏雪臨亦淡淡一笑,道了一句:“溫夫人果然見多識廣明事理。看來,我倒是沒走錯路問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