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來得及加強陣法,飛雪刀便清嘯一聲在整個陣法紅光之中化作了千萬道刀光,滿目是刀光影地劈向了所有的紅光!
一時間,銳利的刀光似復仇一般寒光畢露,刀刀殺得那些紅光頃刻之間便消散不見了蹤影!
只聽得“譁——”的一聲,似有水霧集體落地的聲響,整個陣法在飛雪刀的刀光刺殺之下消散殆盡。
而黑衣人的眼中亦於此時掠過了深深的陰鶩之色。
他不甘心地看向了陳木涼一眼,低沉著聲音道了一句:“想不到,這丫頭的天賦竟高過了她母親。”
他不敢再多作停留,拂過黑色斗篷一掠上了天際,想要逃之夭夭。
而此時,一劍卻緊緊盯著他所站的這片地方,在他飛身掠起的一刻,毫不猶豫地飛擲出一把貼身的匕首,朝著黑衣人的腿部便插了過去!
黑衣人沒有防備到一劍,悶哼一聲腿部已經中刀。
他驚詫地朝著一劍看去,卻見少年滿目疑惑,滿臉失望,甚至,看不到一絲得手的開心。
黑衣人的目光之中掠過了一絲慌張之意。
他凝氣控制住了墜落的身子,狠心將匕首一拔,血濺三尺。
他回頭深深看了一劍一眼,輕輕一聲嘆息隨之帶傷逃走了。
青鳥見一劍得手了卻不去追不由得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何不追?”
一劍低頭笑了笑,道了一句:“追不動了。怕失望。”
青鳥見他情緒不太對,雖不知為何,但也知道不該多問,便靜靜站在了一旁默不作聲。
突破了陣法的陳木涼一躍上了半空接住了傷痕累累的溫夫人,難受地將她抱在了懷裡快速掏出了醫酒仙留給她的丹藥,給溫夫人服了下去。
溫夫人卻伸手緩緩摸了摸陳木涼的臉龐,欣慰地笑著虛弱說道:“果然……你跟蘭兒一樣……一定會逆光來救別人……”
“沒錯了……沒錯了……”
溫夫人顫抖著雙手,眼旁一滴清淚落下,穿過她的目光似看到了另一個人一般,令陳木涼感到了無比的親近。
“溫夫人,為何要捨命救我?”
陳木涼鼻子一酸,搖頭嘆息問道。
“因為……你的母親,當年也是這般救的我……我溫棲的命……從來都是欠蘭兒的……就算今日死了……也不可惜……”
溫夫人慈愛地撫摸著陳木涼的面頰,笑得十分安寧。
“不,溫夫人,你不會死的。有青鳥在,你一定不會死的!我帶你去找青鳥!!!”
陳木涼抹了一把淚,橫抱起溫夫人便朝著青鳥的方向飛奔而去。
她的身影單薄卻焦急萬分,在偌大的黑夜裡閃閃發光。
溫夫人躺在她的懷裡笑得十分安詳,她沒有拒絕陳木涼的好意,卻搖了搖頭道了一句:“木涼啊……不必跑這般快……我這條命就算能救得回來也是廢人一個了……不要把自己跑累了……”
“溫夫人……你別說了……我都快哭了……”
陳木涼哽咽著昂起了頭更加加快了腳下的腳步,眼裡皆是不忍之意。
溫夫人則一直強睜著眼睛看著陳木涼的一雙眸,輕嘆了一句:“蘭兒……這孩子,真的像極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