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把沈不悔送到小區樓下,他問沈不悔:“對方是什麼人?”
“估計是他們找來的幫手,殺人放火都沒準。”沈不悔說。
許平震驚,他想不到沈不悔對他信任竟交代了家中情況,更震驚的是,這樣的事情,會真實的發生在他身邊。
“已經進去坐牢了,還不長記性?”許平問。
“怕是想魚死網破。”沈不悔說。
這一刻的沈不悔,神色冰冷,明豔的眸子泛著冷意,談吐間是不在意的平淡,許平看著這樣冷靜的沈不悔,很是陌生。
“最近要不住校?”許平建議。
沈不悔搖頭說道:“我回去想想。”
許平看著沈不悔進了小區才離開。
沈不悔回到家,坐到書桌前,一直思考到半夜。
丁克研覺得窩火,晚上她請完道上的那幫兄弟吃完飯,回到家已經半夜。
剛開啟電腦,就收到郵件。
郵件匿名,開啟一看,是她,都是她,她自己從小到大事無鉅細的資料,包括把她喜歡女生的行為,用她一直以來非常厭惡的手筆,描述的淋漓盡致。
更可怕的是,她的家人,包括她一直對外宣稱無父無母,親生父親和親生母親不光彩的存在,竟然都非常清晰!
她驚呆了,竟然把她扒的這麼細!
最後,還有一個警告:聰明的人都識相,別弄得太難看。
丁克研往後一攤,她隱瞞了二十多年的事情,竟被這樣輕而易舉的揭露開,還是以這種直白,甚至是囂張的方式。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她太傻了!她把自己徹底暴露了!
她懊惱的錘桌子。
這一刻她覺得生活挺諷刺的,她就像石頭縫裡的草,活的頑強。她自認為足夠瀟灑,這麼多年努力遺忘的事情,沒想到有一天被別人知道,依然是她的軟肋。
她是強姦犯的孩子,她憎恨他們,她努力逃脫,卻發現有些事情,越是刻意,就越是無形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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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葉海棠繼續聯絡丁克研,丁克研淡淡的說:“昨天已經去學校當面威脅,看看最近會不會去沈家找你們吧。”
“行,你趕緊想接下來怎麼辦,要不就找人把她給強姦了,讓她好好反省反省。”葉海棠說的稀鬆平常。
丁克研聽到“強姦”兩個字非常敏感,她也沒想到葉海棠可以如此輕鬆的說出這樣的辦法。
“行,等我找人。”丁克研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