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吸入乙醚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藍宓只覺得頭昏腦脹,周圍昏天黑地的,幾乎快要死過去。
幾分鐘前,談判無果的她想辦法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可這群性格本著暴烈的大漢在酒精的催發作用之下,脾氣更是不受控制。
多年來作為刀口舔血,有著極豐富底層生活經驗的綁匪,看著藍宓沒來由得生出仇富心思。
“你這個臭娘們兒也不看看現在是在哪裡,竟然還敢和我們幾個兄弟叫板!”
“老子今天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信不信直接把你埋在外面的土坑中一了百了?!”
“媽的!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為富不仁,仗著有幾個臭錢,根本沒把別人當人看,你還是想想自己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吧,要是不乖乖順從,待會兒有你的苦頭吃!”
各種恐怖的警告鑽進耳朵中,藍宓渾身冰冷,只覺得後背一陣一陣發涼。
她在心裡想著,如果今天早點下班就好了,如果沒有走那條路就好了……
如果有人在自己身邊,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可惜,沒有如果。
含有高濃度乙醚的手帕再次緊縛住藍宓的口鼻,劇烈掙扎之後,立刻便是充斥到全身的無力。
昏過去時留有最後的意識,是這些男人邪笑的盯著她。
那一雙雙粗糙又邪惡的大手,正在快速向她伸來……
……
“快!”
“繼續!”
緊急搶救室中,醫生正在用起搏器刺激藍宓心臟,所有人都在期望她快點醒過來。
走廊外的關蓉面色冰冷,手指指尖忍不住的發顫。
她僵直地坐在長椅上,拿起手帕輕輕拭淚,剛剛已是無聲的哭過一回了。
藍正廷面帶愧疚的看著亮有紅燈的搶救室,心裡一片惆悵無力。
結束完音樂學院授課的關蓉,回到家看著藍宓遲遲沒有回來,直接給她打去電話,生怕她再做什麼糊塗的事情。
可不曾想,平日還算得上是乖巧順從的女兒竟然沒有接聽電話,一直等到凌晨都沒有回來。
她左等右等,實在是按捺不住,無奈之下只好打電話給裴母求證。
得知裴瀝川在公司處理事務並沒有和藍宓往來後,便是匆匆結束通話電話,正打算去警察局報警時,卻突然接到警方打來的電話。
“您好,請問是關蓉女士嗎?”
“我是!”
“我們是江城城西派出所的工作人員,剛才有熱心群眾在城西郊區的廢倉庫,發現你女兒昏迷在那裡,人已經被送到市人民醫院進行搶救了,你們家屬現在趕緊過去吧!”
接到這個電話,關蓉眼前一黑,差點兒昏過去。
她強撐著精神,又撥通電話給前夫藍正廷,讓他趕到醫院去。
兩人匆匆趕往醫院,在緊急搶救室外已經等候許久了。
警務工作人員也到了醫院安撫他們,同時,還帶著熱心群眾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複述了一遍。
在距離城區郊外不遠處的地方,便是鄉下農區,人煙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