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用這樣的方式審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但他也沒有多問，就這麼默默地盯著方寒，時不時地讓他們收斂一點自己的心情。
一進審訊室，方寒就把吐真劑給掏了出來。
這個吐真劑與之前不同，它沒有直接服用，只是根據氣味來判斷。
這東西具有很高的揮發性，儘管它沒有氣味，也沒有氣味，但是卻能對附近的人造成一定的影響。
香味藥劑沒有口服藥劑那麼有效，但是在秦然的指點下，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三位，請不要睜開雙眼。
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把那個人揪出來。
我想各位都是為了還自己一個公道，就照我說的辦吧。”
方寒的語氣很輕，也很慢，但對三人來說，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了他們的心頭。
他們完全不明白方寒要做什麼，卻也不得不聽從方寒的話，閉目不語。
畢竟，他們要是不合作，那就是做賊了。
見兩人都聽話地閉眼，方寒的十根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著，帶著一種富有節奏感的韻律。
“你下毒，肯定是受了不少賄賂。你和公司也沒有什麼恩怨，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犯不著在天麻中下殺蟲劑。”
“你是個很有頭腦的人，也有一些反偵查的能力，知道這個地方的盲點。而天麻樹生長的那片區域，正好沒有監控，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方寒慢條斯理的解釋了一句，然後站了起來，朝著那三個被懷疑的人走了過去，緩步而行。
“心虛？這也是她為什麼這麼快就辭職的原因吧？”
那兩個辭職的人瞪大了雙眼，漲紅著臉試圖解釋。
“沒有！”
“不是我下的毒！”
聽到兩人的解釋，方寒眉頭一揚：“現在，你們可以出去了。”
有了吐真劑，這倆人想要撒謊是不可能的。
方寒特意將懷疑轉移到了這兩人的頭上，就是為了看看這兩人的表現。
他們本來就被催眠，又中了吐真劑，精神防禦降低到了極點，很輕易就會被攻破防禦，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這樣一來，他們倆的清白就被坐實了，所以懷疑的物件自然就是那個倉庫保管員。
一開始方寒並沒有多想，畢竟工作人員很合作，被人下了毒，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這也就意味著，對方的表演很出色。
如果不是有了催眠藥和吐真劑，恐怕方寒也分辨不出這兩人到底是誰。
果然，人不可貌相。
張警察一怔：“方主任說要把人帶到另外一個房間，現在已經審出來了？”
那麼，兇手究竟是誰呢？
“還沒有審問清楚，我放了他們，是看在他們是清白的份上，才放他們走的。”
方寒瞥了一眼庫房主管：“是你給我下的毒！”
“你很堅強，在我們調查的時候，你還能像個普通人一樣，面對這樣的情況。”
“你也是仗著你能找到這裡的攝像頭，才敢這麼做的！”
“當嫌疑犯指向你的時候，你就會去找那兩個辭職的工作人員。
比起你，那兩個已經離開公司的人，更有可能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