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更加糟糕了,如果不做手術的話,只怕是城沒攻下來,他就先死了。
她從空間裡出來,思索了許久。
等著夏厲寒醒過來之後,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必須給你做手術了,不能再拖了。”
夏厲寒臉色微變:“真的就要現在做?”
“是的,如果不做,你隨時可能猝死。到時候,你的大事還沒完成,你就先死了。”
“可軍營不能一日無主……”
“你的手下人不是會易容術嗎?讓追難替你發號司令,你就悄悄藏起來做手術。等著你的手術成功之後,恢復幾日,你就可以躺在床上指揮追難。”
夏厲寒沉默不語。
到底現在戰爭進行到關鍵時刻,一絲都馬虎不得。
過了會,他看向梅寒裳:“最多能拖幾日?”
梅寒裳沉著臉:“一日吧,不然我真說不準你下次會不會再發作,如果再發作我也不能保證能不能救你。”
他靜了下道:“那就一日,若是不成就按你說的做。”
他讓人帶著梅寒裳和追雲去安置,在梅寒裳走出大營的時候,她聽見他囑咐追難讓那些將領再次叫進來開會。
他的會開了至少有一個時辰,被追難背到梅寒裳大營的時候,臉色已經非常不好了。
梅寒裳趕忙給他用了藥,一晚上都守在他身邊。
半夜的時候,軍營裡有了動靜,調兵遣將的。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外面喧鬧起來,梅寒裳起身出去,看見幾個將領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康王殿下,李愷反了!他竟然跟夏灼言串通好了,等我們打過去的時候給我們下了埋伏,我們只能先撤退了,就是這樣,還折損了不少計程車兵。”
有個個頭很高的將軍,在外面高聲對著帳篷裡面說話。
梅寒裳心裡發揪,李愷倒戈可不是好事,他的舊部對他忠心耿耿,他若倒戈,他的舊部只怕是在夏厲寒的軍營裡要待不住。
她返身鑽進帳篷,看見夏厲寒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但他似乎不怎麼著急,只淡淡對外面的人道:“我知道了。”
“王爺,咱們要不要暫時撤退啊,避一下太子的鋒芒。”
“不用,等著就好。”
那個將領還要再說,被旁邊的同袍給攔住了。
兩個人轉頭就走,梅寒裳聽見的他們低聲議論說“康王病入膏肓,已經無暇顧及我們”之類的話。
雖然是低聲議論,但顯然這話也是說給夏厲寒聽的。
梅寒裳聽到這話,立刻握住夏厲寒的手,夏厲寒卻只是對她淡淡一笑,絲毫沒在意的樣子。
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外面又響起了騷動聲。
追難在外面輕輕喚:“王爺,李愷回來了。”
夏厲寒精神一振,坐起身來:“哦?他成功了?”
“是的,他成功了。”
夏厲寒握住梅寒裳的手道:“走,你扶著我出去瞧瞧。”
“你的身體。”
“吃了你的藥,我能走幾步路了,慢些就是。”
梅寒裳見他如此堅持,只得扶著他緩緩起來,給他披上披風,扶著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