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厲寒輕輕撫著她的臉道:“我知道你悲天憫人,我可以跟你保證,我會將戰爭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儘量不讓老百姓受到牽連。”
梅寒裳握住他的手,放在唇上輕輕一吻:“你真好,夫君!”
夏厲寒溫柔一笑,將她緊緊擁進懷裡。
梅寒裳躺在床上養了大約有十天的胎,自己悄悄進行了各種檢查,發現情況穩定之後,才敢下床活動。
夏灼言換的那個女子每日來給梅寒裳請安,拘謹又少言。
雖然話不多,但梅寒裳看出來了,她是真正的老實人。
請了幾日安之後,她便讓她每五日來一次。
能走動了,梅寒裳就想去看看爹孃。
她讓追雲去準備馬車,自己換了身衣物從後門離開,由雨竹扶著一路散步下山,然後上馬車往村子裡去。
到了家,梅寒裳先去見鄭蘇蘇。
鄭蘇蘇正坐著跟袁雅男聊天,說到愛吃什麼。
梅寒裳走進來,鄭蘇蘇喜出望外,立刻拉住她的手:“聽說你這幾日身體有點不適?可好些了?”
梅寒裳笑著坐下來:“感染了點風寒而已,現下已經完全好了。”
她轉頭看向袁雅男,發現幾日不見,她似乎還胖了些,便問:“嫂子身子可好?”
“我能有什麼事?不過就是能吃能喝,剛才還跟娘說呢,最近最喜歡吃酸了。”
鄭蘇蘇跟著笑:“都說酸兒辣女,我想著,這胎沒準是個兒子。”
梅寒裳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幾個梅子,也頗有興趣,拿起一粒來放在口中。
梅子很酸,往日裡她定然是吃不了,但今日,這酸酸的味道竟讓她有種胃口大開的感覺。
她砸了砸嘴,露出滿意的表情。
忽然感覺氣氛有點怪,她轉目去看鄭蘇蘇,看見她正訝異地瞧著自己。
袁雅男也是訝異表情:“你不嫌酸嗎,裳兒?”
“哦,有點,不過感覺還挺好吃。”
袁雅男掩嘴而笑:“家裡沒人吃得了這個酸,只有我說好吃。沒想到你竟也愛吃。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跟我一樣,懷孕了呢。”
說完她又拍了下自己的嘴:“哎呀,我這嘴又來了,胡說八道的,裳兒你知道我的,我們沒別的意思,別在意哈!”
梅寒裳臉皮發僵地笑笑,有種被人戳破的心虛。
“既然裳兒愛吃,你去把你的梅子拿出來點給裳兒帶走。”鄭蘇蘇對袁雅男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拿。”袁雅男笑答,起身而去了。
等著她離開,鄭蘇蘇握住梅寒裳的手:“王爺還活著的事情,你爹跟我說了,裳兒——”
她說著目光在梅寒裳的身上上下打量一遍,“你跟娘說實話,你懷孕了,是不是?”
梅寒裳臉上一紅,沒吱聲。
鄭蘇蘇笑起來:“我就說,看著你的身形也像懷了孕的樣子。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