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我還信了她,覺得她是為了孩子願意老老實實的,誰知道竟是藏著這樣的禍心。”鄭蘇蘇不無感慨道。
梅寒裳握著她的手:“娘,有女兒在,沒人再能傷害你!”
鄭蘇蘇對著她溫柔而笑,摸著她的臉龐道:“知道的,裳兒,你是孃的貼心小棉襖。”
母女兩個摟在一起。
氣氛正溫馨呢,採荷來報:“大小姐,康王爺來了,在前廳呢。”
夏厲寒也不用上朝,這個點振國公去上朝了,他倒是來去自由的溜達。
鄭蘇蘇捏捏梅寒裳的臉蛋笑道:“行了,娘這邊不用你陪了,你快去陪你那未來夫君吧!”
梅寒裳臉色微紅,嗔了孃親一聲。
鄭蘇蘇臉露欣慰:“這些日子娘也是瞧出來了,這康王對你是真上心的,罷了罷了,就將你嫁給他算了,也說不定他能長命百歲跟你白頭到老呢?短暫的兩情相悅,也比長長久久的沒感情要強,是吧?”
梅寒裳笑著跟孃親告辭,腳步輕快地出去迎夏厲寒。
以往夏厲寒來振國公府都是直接去竹苑,現在竹苑被燒了,他只好在前廳等候。
進了花廳,夏厲寒就立刻過來拉住了她的手,上下打量她。
梅寒裳笑:“怎麼了,沒見過我嗎?”
“追難說了昨晚的事,我來瞧瞧你可有受傷。”
他說著執起梅寒裳的右手看,看見她的拇指旁有塊紅,立馬心疼地叫起來:“怎麼還把手給傷了?”
梅寒裳瞧了眼,笑起來:“那不是傷啊,只不是握刀的時候手太用力了,磨了點繭子而已。”
想要把刀刃在人的身體裡轉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需要用點力氣!她的繭子便是在扎梅念之肩膀的時候磨出來的。
夏厲寒卻將她的手指放在嘴邊輕輕的吹起來:“莫說是繭子了,你即便斷了根頭髮,我也心疼。”
旁邊的雨竹翻了個白眼,將目光移到了房樑上。
康王爺最近越發肉麻了,她每天被自家小姐的狗糧喂得撐死,真是夠夠的。
夏厲寒吹出來的氣息熱熱的,撫在梅寒裳的指頭上酥酥麻麻,梅寒裳心中情動,怕自己忍不住要吻他,便將他推開了。
“這是用刀扎人的時候磨的。”她看著他說。
想必昨晚自己的雷霆手段,追難也跟他說了吧,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兇狠了?
夏厲寒微微笑著:“真該死。”
梅寒裳心裡一沉,他是在說她該死?覺得她太兇狠了?
“這個人竟然讓我的王妃為了扎他,還把手磨出繭子來,該死得很!”夏厲寒繼續說。
梅寒裳的心湖頓時盪漾起來,他連問都不問,只一味地心疼她……
她終於忍不住了,伸頭在他的臉頰上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下。
雨竹無聲地將頭轉到窗戶那邊去,表情僵硬地看著窗外。
夏厲寒看雨竹這麼乖巧,微微一笑,俯身過去在梅寒裳的嘴唇上親了下。
追難背轉過身去,他們當下人的也太難了吧,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