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呆了,等著曲子彈完,周圍一片寂靜。
“好!”
寂靜片刻,有人帶頭拍手叫好。
梅寒裳看過去,竟然是夏灼言。
梅羽霓只當夏灼言是為自己鼓掌,盈盈站起身,對他略略躬身表示感謝。
誰知道夏灼言卻目光灼灼地盯著梅寒裳問:“這首詞是誰作的?”
這句話問出口,顯然表明,剛才的那個“好”,是衝著梅寒裳去的。
梅寒裳唇角勾起笑意:“三殿下這是在誇小女唱得好?”
旁邊梅羽霓的笑容頓時垮在了臉上。
夏灼言這才留意到梅羽霓的表情,想要安慰她,當著眾人的面卻又不好多說。
他只得轉過頭來對著梅寒裳冰冰道:“本宮沒說唱得好,只是問你,詞是誰作的!”
他是個詩詞愛好者,自己也是個中大咖,聽到這麼好的詞,便忍不住發問了。
梅寒裳悠悠一笑:“自然是小女作的了。”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作出這麼好的詞?”
“眾人都瞧見的呀!三殿下要說這詞不是小女做的,那請問,您可在別處聽見有人吟過這首詞?”
夏灼言語塞。
他在詩詞方面造詣深厚,他還確實沒聽過這首詞,但讓他相信是這丫頭填的詞,他怎麼也不甘心。
“哼!指不定在哪偷師來的!”
“三殿下,這個指控很嚴重的,您若說我抄襲,那得拿出原著來!若是沒有,您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說小女是偷師呢?這是有損小女的名譽的!”梅寒裳義正言辭地反駁他。
振國公夫人原本對三殿下就有點微詞,現在看見他竟然平白無故就冤枉自己女兒,有點不能忍了。
她站起來,幫女兒撐腰:“請三殿下拿出證據來!”
夏灼言臉上一訕,說不出話來。
眼看氣氛不對,寧國公夫人趕忙來打圓場:“三殿下只是跟梅大小姐說笑呢,這是誇她作詞作得好!梅夫人怎麼還當真了?”
梅寒裳知道,這是寧國公夫人在“和稀泥”,到底是在主家,自己不好過份咄咄逼人,而且那位還是皇子。
便就坡下驢地笑道:“是啊,娘,三殿下跟小女開玩笑,小女就應他一聲,您怎麼還當真了。”
鄭蘇蘇動了動嘴唇沒說出話來。
梅寒裳快步走到鄭蘇蘇身邊,挽住她的胳膊:“您快坐下吧,女兒給你拿個水果!”
說著話,她就遞給鄭蘇蘇一塊水果。
寧國公夫人趁勢又道:“還有哪位小姐要來獻藝的?“
立刻便有其他的小姐站起身來:“我來,給太后娘娘和老夫人獻舞……”
樂聲響起,幾位小姐跳起舞來,但梅寒裳沒看,她忙著給鄭蘇蘇遞水果。
鄭蘇蘇握著她的手,先是滿臉驕傲,之後想到什麼,又心疼起來:“你下水,可受了寒涼?”
“孃親放心吧,雨竹將我摁在熱水裡好久,寒氣早沒了呢!再說了,現在已快五月了,本來湖水就不怎麼涼了。”
“以後有事可要三思而後行了!”
“救人是必定要義無反顧的。”梅寒裳回答。
鄭蘇蘇摸著她的頭,欣慰道:“我家裳兒是最善良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