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我的同學,能不能不要這麼做”。
華櫻子站了出來,雖然也對周建幾人剛剛的話有些不滿,但是再怎麼說,這些也都是她的同學,要讓華櫻子坐視不理的話,她做不到。
華櫻子看向林澤,林澤搖搖頭:“不行”。
隨後,林澤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走向電梯,打算去二十四層看看。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林澤也懶得再回那個小賓館了,打算在這裡直接住一晚。
賓館房間內,仕女圖還在那裡擺著,林澤也不擔心會有人去自己的房間偷拿一些什麼東西。
看著林澤轉身離開的背影,張經理衝著保安一陣示意,頓時,除了華櫻子和呂璐嬋之外,所有人都被連拖帶趕的直接趕了出去。
呂璐嬋跟著上了電梯,林澤雙手插在口袋裡面,電梯上到了第二十四層。
二十四層整個樓層有一半處於露天的狀態,冷風吹起,撲面而來。
“你在北海市惹了肖文,不怕他找你麻煩?”呂璐嬋看著林澤,好奇問起。
以肖文的心性,連續被林澤兩次羞辱,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
“我沒有任何值得害怕的理由,但是你說的,應該有點道理”林澤搖搖頭。
走出電梯,林澤隨手拿起電梯口旁邊擺著的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緊接著往前走了幾步,單手插在口袋裡,站在樓頂天台的邊緣位置,目光平靜,看著漆黑的夜空,眸光深沉,輕輕抿起一口酒,酒味正濃。
“林澤,你到底是誰”。
呂璐嬋看著站在那裡的林澤,感覺眼前的林澤越發得陌生,從林澤的身上,似乎可以感覺到一股極為強烈的寒冷意味。
“我就是我,不然還能是誰”。
林澤微微搖頭,單腳發力,整個縱身躍起,在呂璐嬋有些錯愕的眼神中,從高空落下,穩穩的站在了天台上薄如蟬翼一般的透明玻璃構造出來的護欄上。
“從這裡看整個城市,會不會有一種很渺小的感覺。”林澤沒有轉過頭去看呂璐嬋,語調清冷,黑髮隨風而起。
呂璐嬋朝著前面走了幾步,站在護欄前,往下看去。
很高,非常高,樓下的一切幾如螻蟻。
車流穿梭,城市燈火,星星點點。
“你不怕掉下去?掉下去你就死了”呂璐嬋有些不解,這個高度,即便是往下看一眼都讓人目眩。
“死嗎”林澤輕笑一聲,順著那薄如蟬翼一般的護欄走了過去,每一步都極為穩當,沒有任何顫抖,如履平地。
林澤頓住步伐,隨手將手中的酒杯拋了下去,轉過身子,看著呂璐嬋,神情中帶著幾分的嘆息:“有時候,我想過,如果真的死了的話,或許早就解脫了”。
“但是,既然沒有死的話,總歸要做些什麼”。
“無論是肖文還是別的誰,在我的眼中,都只是螻蟻罷了,哪怕是高樓,又能如何”。
說完話,林澤張開雙手,迎著冷風,目光淡淡,直視著呂璐嬋的厭倦,嗤笑一聲:“以前的我,應該喜歡過你的”。
聽到林澤的話,呂璐嬋微微一怔,還不等她發問,只見林澤整個人直接朝著身後倒了下去。
“但是,那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林澤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輕聲低語,帶著幾分的自嘲笑意。
“林澤!”。
呂璐嬋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