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斯.埃弗拉出生於塞內加爾的首都達喀爾,和陳青穿越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馬姆.尼昂是同一個地方。
塞內加爾曾是法國的殖民地,並且持續了三百多年的時間。因為這段歷史,這個西非國家的官方語言就是法語。
事實上,不止是塞內加爾,作為大航海時代以來,曾經在非洲殖民事務的最大贏家,法國人幾乎用自己的文化和語言重塑了非洲的很多區域。
而這種文化和語言上的便利,也讓法國成為很多非洲人登入歐洲的第一站。
當然,另一個原因,就是法國的移民政策比較寬鬆。
二戰後的法國,大約損失了150萬人口,戰後重建顯然是急需勞動力的。
這個時候,法國的統治階層就面臨兩個選擇題。
第一種,是自力更生,鼓勵生育,關燈造人。
第二種,則是從別的國家吸引移民。
糾結了一段時間之後,感受到本國國民的造人動力也不是很強,法國政府果斷選擇了第二種方案。
最初,法國政府還想從歐洲其他區域吸納移民,問題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整個歐洲滿目瘡痍,其他地方可能比法國還要更慘一些。最終,法國把主意打到了非洲殖民地人民的身上。
這些來自非洲的移民有著天然的優勢,他們都會法語,溝通交流不存在障礙。
召之即來,來之能用,還特別能生。
幾乎有上百萬非洲人,在戰後的那幾十年的時間裡,成為了法蘭西的公民。
而這些人的存在,讓原本處於動盪政局下的非洲老鄉,感受到了鮮明的對比,對於歐洲,自然也就充滿了渴望。
即便此後法國不再那麼迫切的需要黑人勞動力,但依舊不時會有一些非洲家庭鋌而走險,透過各種方式進入歐洲。首當其衝的,正是法國。
不能否認,作為外來人口,黑人同法蘭西原住民在思維方式和教育理念上存在較大的差異,黑人小孩的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
所以,在專業技能要求較高的崗位中,很少出現黑人的身影,他們更多的是在從事白人不感興趣的體力勞動的工作。
當然,黑色人種運動天賦極佳,這讓他們在法國的體育圈混的風生水起。這也是後來,一支法國足球隊中,竟是幾乎看不見什麼白種人身影的原因。
據說,黑人在法國的國民比重達到了15%,有統計表明,在法國首都巴黎的新生兒中,一度有54.1%都是屬於黑色人種。也不知道1624年第一批在塞內加爾海岸線建立第一個貿易站,並自此開啟殖民非洲的法蘭西民族的先人,地下有知,又該做何感想。
而在法國這股佔比越來越大的黑人族群,成為主要族裔之後,面對這種種思維、教育上的差別,或者說不公平,會不會誕生新的系統性風險,不得而知。
唔,還是回到比賽吧。
埃弗拉就是出生於這樣一個鋌而走險的家庭。他的父母都是塞內加爾人,在埃弗拉童年的時候,舉家搬遷到了法國。
作為一個外來者,埃弗拉的童年並不愉快。
童年時代的經歷,讓埃弗拉算是一個相對敏感的人。
去年曼聯客場對陣切爾西的時候,埃弗拉就曾和斯坦福橋球場的管理員山姆.貝瑟爾發生了肢體衝突,原因是後者在賽後,埃弗拉正在做賽後放鬆的時候,有罵曼聯左後衛是“黑移民”。
而此刻,阿穆裡的這一口口水,對於埃弗拉來說,無疑是極大地侮辱。
法國人沒有猶豫,直接揮拳撲了上去。充分展現了黑人老哥能動手就別逼逼的風範。
“見鬼!”場邊的弗格森吐掉口中已經嚼到發白的口香糖,罵了一句。這只是一場商業熱身賽,有必要這麼激動麼。這種搞法,讓曼聯下次還怎麼出來搞錢。
“馬來西亞怎麼會讓這樣情緒管理糟糕的球員出現在球隊中?”弗格森對著佩蘭吐槽了一句,渾然沒有檢討自家球員的意思。蘇格蘭老頭一直這樣,在外面是出了名的護短。
而球場上像斯科爾斯和費爾南德這樣的老球員,才是讓弗格森這麼放心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