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好長時間捏了個稜角分明的自己,又用核武把潛力拉到爆表,編輯了一段青訓履歷和破萬週薪的職業合同,就美滋滋的準備練級養成。
原計劃是鏖戰到天亮的那種。
只是年紀大了,精力不同過往,陳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了的。
然後,一睜眼,就這樣了。
此刻,一個半灰頭髮的白人老大叔提著醫藥箱,小步快跑到了陳青的身前。
白人老大叔是個方臉,帶著金絲眼鏡,鷹鉤鼻尖兒,下巴只是隱隱約約冒出一點灰茬,指甲也修剪的很乾淨,套著個白大褂,應該是個醫生。只是沒有戴口罩。
陳青如同工具人被醫生擺弄著。
過了好一會,醫生終於停止了檢查。
對著陳青比劃一些手勢,嘴巴就像連珠炮一般,一大串的單詞蹦了出來。
陳青覺得大爺說的有點像英語,但顯然又不是,這讓陳青有點心煩,只覺得大爺的問話茲茲的,如同一臺正打著錫紙卻被踢下樓梯的打字機。
意外的是,陳青居然聽明白了打字機在說些什麼。
“是的,我沒事。謝謝你,普法伊勒先生。”陳青下意識的回應著。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像是一臺正打著錫紙的打字機,在樓梯間翻滾的那一種。
這是哪個國家的語言?
普法伊勒是什麼鬼?
這是夢裡吧。
我是在做夢吧。
陳青想著。
“啪!”
“啪!”
儘管胳膊痠疼的厲害,陳青還是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這一定是夢。陳青肯定著。作為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並且年介而立,贅肉橫生的中年宅男,他才扇不出這麼有力道的耳刮子呢。
陳青只感覺眼睛有點花,腦門子嗡嗡作響,天旋地轉的,有點暈乎乎的。
這痛感,不像是夢啊。
暈睡過去前,陳青撮著牙花子默默想著。
……
京特爾.普法伊勒今年54歲,是一名醫生,也是德甲球隊沃爾夫斯堡的兼職隊醫。
從1998年的夏天到現在,普法伊勒在狼堡已經效力10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