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開啟,高濱單腳輕盈的踏下地面。
他的身體先出來,懷裡卻抱著“昏迷不醒”的夏恬。
他小心翼翼的下了車,再把她輕輕的向上抱緊,再小心翼翼的抱著往室內走。
朱美亭看著一臉懵:“她這是……昏迷了?”
趙紆淇咬碎銀牙:“應該是心梗。”
死了最好!
高濱沒說話,像是怕驚醒懷裡的美人。
楊小海一臉姨母笑,目送著老大的背影進屋:“看來很快,我就可以送小少爺上幼兒園了。”
趙紆淇的心口堵得像封路:“到底發生了什麼?”
餘大偉笑眯眯的:“沒什麼。夏小姐累了,睡著了而已。”
朱美亭:“……有點過份了。”
趙紆淇:“伯母,你要為我作主啊。”
朱美亭長嘆,也是看不下去了。
從前,她一直遺憾自己長得好好的兒子,卻偏偏就不知情識趣,對女人就像塊冰塊一樣。
現在,他暖起來了,她卻覺得,還是冷的好!
周邊的救災形勢好起來。
洛洛村莊的水已經退了,鄉親們也陸續回到居所,至於重建的部分,銀姬的“對口扶持”資金也到位。
洛洛和暖暖的影片電話中,也是盡展歡顏。
既然不用救災了,霖霖第一件事就是:“洪水已退,媽咪你可快快歸矣。”
高濱瞟了一眼手機資訊,哼道:“這小子!專搞破壞。”
夏恬還在睡。
在水裡泡了那麼久,她回來的當晚,便開始感冒,到了早上還低熱。
就這麼在床上躺了兩天了,感冒症狀還是沒全好。
高濱倒是一刻沒離開過,一口一口的逼著她喝熱水。
喝得夏恬的雙眼泛青,見到水杯就暈:“高濱,你能不能體諒一下我,在水裡泡到發腫的人,就不要再逼我喝水了好嗎?”
高濱用手來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暖暖的,燒倒是退了。
他把水杯放下,一邊蓋被子,一邊哄她:“多喝熱水、多睡覺,醫生的醫囑,還能怪我?”
“人家是要求多喝,你是要求我不斷的喝。”她努嘴,把枕頭靠高了坐起來。
她望著窗外,淺淺樹影飄搖,她忽然笑了:“霖霖感冒的時候,我也是這樣逼他喝水。那時候,他也是見了水杯就跑路。”
他笑得很溫柔:“你想霖霖了?我們回去吧。”
“好!”她笑著,瞥著門縫裡偷看的某人,心中生笑。
她只要還有一口氣,就不要呆在這裡,天天被人窺視。
趙紆淇盯著她,她還可以懟懟,高濱也可以冷臉。
但是,盯她的是朱美亭,她和高濱,便無從下手。
要不是前兩天實在病得太重,夏恬早就飛回家了。
她和蔣依銓反映情況:“高濱的媽媽,天天都親自,或指使人來守著我和高濱。只要高濱在房間,她就必然會有人在門外偷看。最離譜的是,她雖然是偷看,但就是會讓我和高濱都知道,有人在‘偷看’,也不藏得好一點。”
“人家高太太就是要讓你們知道:我在時刻看著你呵,你們可千萬不要什麼什麼啊……”蔣依銓很欣慰的表示:“看來,你很快就可以發一筆愛難財了。”
夏恬:“愛難財?什麼東西?”
蔣依銓:“就是總裁的媽媽會拿幾百萬來砸你,要你離開她的兒子。”
夏恬瞬間明白,笑著問:“那你說,總裁是高濱的話,我開口得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