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在背後搞小動作。”
“所以你要搬岀陸家?”凌曉的眼睛如潭水直視著陸彥。陸彥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彷彿一不小心就會被困在她的潭水裡。
陸彥苦笑了一下,揉了揉太陽穴,動了動眼睛,說道。”王娟一直呆在陸家,是老人了。等過兩天那個人回來了她就會回去的,她也只是過來試探我的。”
“好好好。”凌曉空嘆了口氣,“還好我今天沒跟她說什麼,她一直在問你的事情。”
“我本來也不確定,但是經過她剛才的舉動,我才確定,陸家的人都知道我腿已經廢了,不招人喜歡,可她卻跑過來,就是想確定我的腿還能不能用。”
“那李姨呢?”
“她是韓叔的侄女,她知根知底,你放心吧。”
陸彥見她一直憨憨的點頭,不禁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了,你好點了嗎?藥有沒有吃?好像你今天胃口還不錯嘛。”
凌曉的臉頰紅了,她撅著嘴往他胸口輕輕打了一挙,“討厭,你取笑我。我不管你了。”
陸彥卻擋住了她,眼神柔和,“凌曉.....”
“我給你弄點蜂蜜水,對你的腦袋有好處,你早上就不會頭疼了。”她說著就逃走了。
陸彥靠在床上,實在是有點頭暈,還好他酒量還行,不然怕是要爬回來了。他起身去洗漱了,岀來時,床頭多了一杯蜂蜜水,溫度剛剛好。
接過杯子的時候,他有些心不在焉,不得不說,周圍有很多人對他諂媚,雖然他坐在輪椅上。
但凌曉給他的感覺卻是從未有過的。他們越是呆在一起,熟悉感就越強。她會是那個小女孩嗎?
陸彥看著桌上的照片久久不語,慘然一笑,把照片拿回了抽屜。
自從王娟來景園後,陸彥一大早就岀門,晩上很晩才回家,回來後就會滿身酒氣,喝得酩酊大醉,趴在輪椅上,偶爾發發脾氣,摔摔東西,和凌曉吵吵鬧鬧。
“離我遠點,我不需要你的同情。”陸彥推開凌曉,旁邊站著的是王娟。”我知道你希望我早點死,但你不敢。”
凌曉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王娟,王娟特別委屈,自己卻推著輪椅進了房間。關門的時候,她還能聽到陸彥的罵聲。門外,王娟輕蔑地笑了笑,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鬆了口氣,假裝瞪了陸彥一眼,陸彥一邊抱著她,一邊看她的手有沒有受傷,他怕她被推傷。
凌曉抽出手說道,“我去給你煮麵吃。”雖然剛剛都是演的,但凌曉還是擔心。陸彥怕凌曉傷心,乾脆不回來了。
因為凌曉在凌家說的那些話,鍾玉婷讓人查凌曉回中國後和誰交往過。這事還沒查到,一封匿名的勒索信寄到凌家,說要一百萬美元才放人。
凌振民花了很長時間才湊齊贖金,這樣鍾明就可以帶著贖金出國了。
回國的那天早上,凌振民和鍾玉婷帶著鍾家的人站在機場岀口處焦急地等待著。
鍾玉婷非常緊張,她垂著手,直直地盯著出口。
鍾晴拉著鍾玉婷的手,安慰她。”阿姨,馬上就能見到人了,二哥在,你放心。”
鍾玉婷點了點頭,但是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這可是自己肚子裡掉下的親骨肉。她瞥了凌振民一眼,打趣道:“都是你姑父的好女兒,凌峰為什麼要躲到國外去?
凌振民為凌曉爭辯,一個笑話,怎麼能當真。
鍾玉婷看到這個時候,凌振民還在維護自己的女兒,想到羅莎,心裡就特別不舒服。”這就是她的問題,要不是她託人找人,我兒子又怎麼會出事?還讓她進陸家的門,真是冤枉啊,一個叛徒白狼。”
鍾俞雙手背在身後厲聲呵斥妹妹,“不要說了,凌峰是因為賭博才出事的,不要冤枉人,自作主張。”
“哥,怎麼你也向著那個賤人,她已經是陸家的人了想找一個人毫不費力,還想要三百萬。”
“行了,這事跟凌曉沒關係,你別瞎說了。”我派人去打聽凌峰的情況。賭場是黑派的,所以沒有人敢去招惹,但是凌峰卻碰到了。雖然凌曉派人去找凌峰,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中途停止尋找了,這事和她沒有關係。”
“哥哥!”鍾玉婷不同意道:“你不要被她騙了,那個賤人已經毀了凌峰。”
“不要再說了!還當我是你哥,就老老實實閉嘴,以後凌峰迴來,你就安心的照顧他,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也不要問了。”鍾俞厲聲呵斥道。
“可是,哥,凌峰在國外出事的訊息,她一個小姑娘怎麼會第一時間知道。”
“那你覺得凌曉為什麼比我們還早知道,她才是讓凌峰捱打的人。”
他們沉默了,說是巧合,也難以相信。他們一直都找不到凌峰,凌曉回國幾天後,就派蘇蔑去找他,雖然她在出事之前就停了下來,但時間太巧了,也難怪大家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