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術頓時傻了眼,望著那四散奔逃的將士不知所措,過了許久,才揮著大槍,怒聲喊道:“臨陣脫逃者斬!”
然而,那些正在奔逃的將士,非但被沒其恐嚇住,反而驚得跑得更快了,生怕匡術的屠刀落在自己身上。
“斬你老母!”有人甚至還要回頭大罵幾句才跑。
周琦望著那如同鳥獸散般的叛軍,不禁也驚呆了,自語道:“君侯果然妙計,若是讓彼等繳械,定然不會降得如此之快,如今讓其自行回營,竟然有如此奇效……”
周琦說得沒錯,要是讓這些屯騎營將士繳械投降,可能他們還會猶豫,生怕被抓去問罪,現在周琦叫他們自行散去回營,卻是一個個比兔子跑得還快。只要退回了大營,就當去了侯府溜了個彎,甚至可以不承認去過侯府,誰還能追究他們的罪責,萬事只推到匡術身上就好。
匡術原本就是半路接手的屯騎營主將,平時跟趙胤一樣,剋扣軍餉喝兵血,眾人早已怨氣沖天,誰願意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為他拼命。
侯府門前,短短的半炷香的功夫,匡術身邊便只剩下數十名私曲親兵,原本擠滿在他身前的將士,跑得乾乾淨淨,如果不是還稀稀落落的留下了一地的羽箭、盾牌和刀槍等,還以為匡術只帶了這幾十名親兵過來。
不只是侯府正門的屯騎營將士跑了乾淨,原本圍住侯府的其他三面計程車卒們,也是跟著一起溜之大吉。原本侯府四周被圍得水洩不通,此刻卻空空如也,一如往日。
周琦望著身邊只孤零零剩下二三十名親兵的匡術,忍俊不禁,臉上露出甚為有趣的笑意,手中戰矛一舉:“圍起來!”
嘿~
五隊兵馬,迅速向前,嘩啦啦的圍了上去,形成一個半包圍圈,一枝枝長矛直指侯府門口的匡術等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周琦扔下長矛,手執元瑾破敵刀,縱馬而出,立在陣前,高聲喊道:“匡校尉,欲戰乎?欲降乎?”
匡術露出一口骯髒的黃牙,滿臉猙獰的神色,歇斯底里的哈哈大笑:“周琦小兒,你算得什麼東西,敢讓老子降你,就算司馬珂在此,老子也要殺了他煮湯!”
周琦大笑:“死到臨頭,尚自嘴硬,敢罵君侯,老子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周琦不再囉嗦,手中戰刀一舉,那一杆杆六米多長的透甲戰矛,便邁著整齊的步伐,緩緩的逼了近來,那長達三尺的透甲矛刃,閃著陰冷的寒光,直指陣中的匡術等人。
匡術等人如同一群困在籠中的猛獸一般,一個個眼中閃著兇狠的光芒。這些親兵,都是一群沒有底線的兵fei,曾跟著匡術幹過不知多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勾當,尤其是在蘇峻之亂時,更是不知奸yin了多少室女,殺了多少無辜的百姓,如同禽獸一般。不過對匡術倒是忠心耿耿,畢竟一直以來跟著匡術有肉吃,有女人玩,比普通士卒不知要快活多少。
匡術想不到自己原本為獵殺而來,反而成了被獵殺的物件,眼中露出困獸般的兇狠之色,手中大槍一舉:“殺!”
匡術身邊的數十名士卒齊齊怒吼一聲,高舉著兵器,如同餓狼一般,惡狠狠的向周琦狂撲而來,一往無前。
周琦咧嘴一笑,望著那群狂撲而來的餓狼,如同看到一群死人一般,滿眼的不屑之色。
眼看眾賊軍即將撲近,周琦身旁響起了一陣整齊而肅殺的聲音。
唰唰唰~
一杆杆長達六米的透甲矛齊刷刷的奮力刺出,在周琦面前交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矛牆,如林的矛刃,狠狠的刺向了那群狂撲而來的匡術親兵。
跑在最前頭的親兵隊主,全身甲冑,身材極其粗壯,如同半截鐵塔一般,跨騎駿馬一馬當先,向周琦撲了過來,眼看還有六七步,便被兩杆長矛刺向胸膛,他奮力舉刀擊開左邊的長矛,又伸手去抓右邊的矛刃。
噗~
他剛剛抓住右邊的矛刃,便被接踵而來的一枝矛刃刺中,因他雙手高舉,肋下空門大露,鋒利的矛刃狠狠的刺中他左肋,肋下的甲是最單薄的,矛刃暢通無阻的貫體而入,鮮血崩現,那隊主的身子也被長矛定住。
噗~
電光火石之間,又有一枝矛刃刺中的他的頸部,輕易的撕裂了頸部的骨肉,矛刃透頸而出,露出帶血的刃尖。
那名隊主的身子就此被定住,一個勁的嘶吼著,口中鮮血狂噴,如同垂死的餓狼一般。
噗噗噗~
一枝枝鋒利的透甲矛刃,如同密集的森林一般,穿透了敵軍身上的筩袖鎧的防禦,貫入骨肉之中,發出清脆的聲音,瞬間將那些狂撲而來的窮兇極惡的匡術親兵淹沒了。
每個匡術親兵的身體都被兩三枝六米長的長矛定住,動彈不得,越是掙扎,越是骨肉撕裂,鮮血狂湧。
“起!”周琦眼中露出快意的神色,大吼一聲。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