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卻笑，說：“我都習慣了，其實也很正常，基本上任何一部劇的拍攝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的，只要最後解決了就好，《陳因》這部劇還算比較順利的，沒有遇到資金鍊斷裂和其他那種致命問題，真要攤上這種問題，那真是兩眼一抹黑了。”
周雲說：“您現在不會再遇到這種問題了吧？”
姜辛說：“不知道，這誰說得準呢，但又拍完了一部戲，我已經取得了階段性的成功。”
“哈哈。”周雲點頭，說：“我也這麼覺得。”
“我記得你後面馬上又要進組拍電影了？”姜辛問。
周雲點頭，說：“嗯嗯，文冰導演的《女殺手》，一個動作片。”
“是嗎？動作片？你這戲路越來越寬廣了啊？”姜辛說。
周雲：“也沒有，主要是我前面客串了一下文冰的第二部戲《一山二虎》，我在裡面就演了一個女殺手，當時拍的時候，我們兩個人都覺得意猶未盡，一拍即合，就決定要專門拍一部這樣的動作片。”
姜辛聞言，說：“那文冰遇到你也真幸福，要是我剛做導演的時候能夠碰到你這樣賣座的演員做我的主角，我得省去一半的麻煩了。”
“但我在剛做演員的時候能夠遇到您，我也很幸福。”周雲說，“我對於怎麼做一個演員有概念，就是從《問心》這部劇開始的。”
她說：“導演，您以後拍任何戲，如果需要我，隨時給我打電話，只要我能趕過來，一定來演。”
姜辛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周雲這樣說了。
他說：“好。”
“導演，我其實還有一個問題我很好奇。”周雲說，“你是去跟金琳說了什麼，讓她願意回片場拍戲了？”
姜辛說：“我只是告訴她，無論她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應該打垮她的工作和生活，如果她一直請假，我沒有辦法一直等她，到時候為了這部劇的完整，只能夠把她很多戲份刪掉，我問她，你願意因為這件你並沒有錯的事情而讓你辛苦拍了這麼久的戲白費掉嗎？她聽了以後，就來片場了。”
周雲恍然。
“原來是這樣。”
《陳因》殺青，周雲收拾好東西，帶著黃子程一起回上海，周覽也在。
這是黃子程第一次經歷這種輿論，周覽怕黃子程承受不住，最後這幾天，周覽一直陪在黃子程身邊。
其實，周覽有想過要借這件事給黃子程炒一番熱度的。
黃子程現在是新人，最欠缺的就是熱度和知名度，所以，如果能夠藉助這件事的熱度給黃子程營銷一下，還是能夠幫助他提高不少熱度和名氣的。
但這個念頭只是略一從周覽腦海中過了一遍就放棄了。
周雲的成功已經讓她有了一個非常深刻的體悟——在黃子程並不缺乏資源的情況下，沒必要走這條弊病很多的道路。
靠營銷這種熱度來博出位，大眾對黃子程的印象就成了一樁醜聞的相關人之一。
這種第一印象說重要不那麼重要，說不那麼重要又比較重要。
有的新人從大導演的新片中出道，起點就比別人高很多，哪怕是名氣比他們大很多的明星，拿到的資源也不如他們，就是因為大導演新片主角給這個行業的第一印象足夠好，好到讓大部分人都看好他們未來的發展。
周覽還是希望黃子程是靠自己演的作品來走紅。
這能讓黃子程在行業中的第一印象就不一樣。
就像汪鏡，她被行業第一次大規模地認識，就是她靠《幕後》拿到了一個頗具分量的最佳新人獎項。
於是，她的事業就此迎來了一個飛躍。
……
回程，目的地上海。
周雲在高鐵上跟黃子程聊了小半個小時，都是在聊拍戲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