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對周雲的誇獎很快就傳到了蘇煙的耳朵裡。
這一次，可不能再解釋為對新人的鼓勵。
姜辛對周雲的滿意，片場很多人都看到了。
蘇煙板著臉，問：“周雲的演技很好嗎？”
助理看了一眼蘇煙的臉色，說：“我也沒見過她演戲，不過，她一個新人，演技再好能好到哪去，頂多是在新人裡面比較出色吧。”
蘇煙冷笑了一聲，說：“他們可不是這麼說的，連姜辛都誇她演得不錯，你聽姜辛這麼誇過我嗎？”
助理沉默了片刻，說：“你的演技本身就很不錯，也用不著別人誇啊，姜導也不怎麼誇宋遲。”
蘇煙：“是嗎？我怎麼覺得姜導對我不是很滿意？總是找我講戲。”
“姜導風格就是這樣，每拍一場戲之前，都要跟演員細緻地交代。”
“嘖，就是因為他這麼磨嘰，進度才這麼慢，明明三個月就能拍完的戲，非要拉長戰線，到明年才能拍完，耽誤我多少時間啊。”蘇煙不滿地皺眉，“你說，能不能讓平臺那邊催一下姜導，讓他把進度弄快點？”
“這很難吧，這部戲本身就是由左鏡承製，嶽海只是發行和播出平臺而已。”助理說，“姜辛和宋遲兩個人對這部戲的要求特別高，每一個鏡頭都拍得很細緻，否則也不會拍得這麼慢了，一開始定下這麼長的拍攝週期，就是為了遷就姜辛的導演風格。”
蘇煙說：“名導果然難伺候啊。”
正說著話，周雲進來了。
蘇煙和助理的對話立即終止。
周雲看到蘇煙，自然沒有打招呼。
蘇煙也自然不可能跟她打招呼。
化妝室裡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
李力見到周雲，笑了起來，說：“小云姐，你來了！”
周雲點頭，打了個哈欠，說：“困死了。”
李力拍拍椅子，說：“快坐，你再眯會兒。”
周雲說：“沒事，不急，我下午才有拍攝。”
李力一看通告單，說：“是哦，那你怎麼現在就來了？”
周雲說：“反正也睡醒了，就過來了。”
蘇煙撇撇嘴角，對助理說：“去看看，上場戲拍得怎麼樣了，還要等多久，這都快中午了。”
助理點了點頭，出去了。
周雲有點無語。
就這麼點事，蘇煙也非要擠兌一下。
——你怎麼現在就來了？（來得這麼早）
——這都快中午了。（來得早個屁）
周雲對鄭小句說：“小句，你幫我去看看今天中午吃什麼，不會又給我做水煮青菜吧，我都要吃吐了。”
鄭小句說：“小云姐，我不去，你進組前叮囑過我了，必須要盯著你不能吃肉。”
周雲：“……”
鄭小句：“而且，導演也說了，你必須要保持現在這樣的身材，柳如訴可是非常瘦的。”
周雲嘆了聲氣。
李力笑得特別開心，說：“小云姐，你這個助理請對了。”
忽然，旁邊傳來椅子在地板上移動發出的刺耳響聲。
蘇煙站了起來，板著臉走出了化妝室。
周雲轉頭看了她一眼。
李力撇嘴，說：“剛才你沒來的時候，她還為姜導昨天晚上誇你的事情不滿呢，覺得自己演技那麼好也沒有得到姜導的誇獎。”
周雲笑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