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刷完牙，在沙發上坐下，開啟手機，頓時看到十幾條未讀訊息。
常態。
排在最前頭的就是周覽。
她發了好幾條訊息。
第一條是凌晨一點發的：要是醒了，頭疼，我給你弄了點醒酒湯，放在廚臺上了，你自己去拿。
第二條是早上六點發的：我給鄭小句打了電話，她等下會過去你家，你別亂跑。
第三條是十分鐘前：醒了給我打個電話。
除了周覽，還有其他人給她發訊息。
其中就有宋遲。
宋遲：昨天晚上的事多謝了，你喝了不少，如果頭疼，喝點醒酒湯。
周雲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給宋遲迴了一個“嗯”字，想了想，又嘆了口氣，給給周覽撥了個電話過去。
“終於醒了啊。”周覽的聲音聽上去比周雲要精神多了。
“覽姐，昨天晚上你送我回來的啊？”周雲問。
“不然你以為是誰？我說你也夠大膽的，跟宋遲一塊吃飯，敢把自己喝成那個樣子？你是不是瘋了？要是昨天晚上你們被人拍了，我跟你說，你們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不出所料，周覽一開口就噼裡啪啦一頓數落。
周雲把手機放遠了一點，聽周覽數落完，才說：“覽姐，人家把《問心》的角色給我留著，我也不能不幫人家這個忙啊，要是連這點小忙都不幫，我這不成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了嗎？”
“我讓你不幫忙了嗎？我阻止你去了嗎？但你喝那麼多酒是幹什麼？他們逼你喝的啊？”
“不是，我自己喝嗨了。”
“那我罵你沒錯啊，我罵錯了嗎？”
“……行吧，你罵吧。”
周雲躺平任罵。
“罵你也不長記性，白罵。”周覽吐槽，“你趕緊的啊，我跟你說，一個小時以後我跟司機到你樓下，你別忘了，今天可是要去電視臺錄節目的，你可千萬別遲到了，洪導很嚴格的，前不久一個小明星錄他的節目遲了半個小時，當著一堆觀眾的面罵了他經紀人半個小時呢，指桑罵槐，誰都知道是在罵他。”
“知道了，知道了。”周雲說，“那我去吃東西了，掛了。”
周雲喝完了一碗雞湯，肚子裡那股難受勁兒才下去了一點。
鄭小句雙手捧著臉，坐在她對面，一直盯著她看。
“你幹嘛一直盯著我啊？”周雲覺得奇怪，問。
鄭小句一副花痴臉，說：“小云姐，你真的好好看啊。”
周雲忽然被這麼誇漂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幹嘛呢，突然說這個。”周雲放下碗，“我喝好了，先進去換衣服了。”
“嗯嗯。”鄭小句點頭。
上午九點，周雲準時下樓。
去電視臺的路上，周覽說：“還有件事，之前錄《地質譚》不是因為導演進醫院中斷錄製了嗎？昨天對方聯絡我，說是準備補錄了，聯絡我們這邊的時間。”
“嗯。”周雲點頭。
“你還想去錄嗎？”周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