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
程安沒有推開他眼神卻有些空洞,她張張嘴唇似欲言又止,最終緩緩道:“我沒有和你賭氣。”
“難道你覺得這五年和……和那個孩子都是在和你賭氣嗎?”
她感覺到了任景西的顫抖,也看清了任景西拉開她時眼裡的猩紅和有些蒼白的臉色。
“程安,不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
程安像是聽到什麼有意思的話,她輕笑著有些自嘲:“我哪有什麼資格來懲罰你。”
任景西身子微微一頓,他知道程安指的是那場不該發生的車禍。
任景西松開手往後退了幾厘,卻還是一個低頭就能靠近她的距離,他望著她眼裡冷色逐步襲來,他微微抬起下頜緊抿著薄唇神色灰暗的讓人難以捉摸。
片刻後他緩緩道:“程安,你要知道就算是任紹揚也沒有資格得到你。”
“從他家裡搬出去。”
“如果你不願意,我有的是機會讓你去不了他那。”
他垂眸警告,壓迫感似與生俱來,不給她任何反抗的餘地。
而這樣的結果就是程安被他關進了房間。
“神經病啊!”程安狠狠的踢了下門,得到了卻只有她腳疼的直蹦。
程安坐到小沙發上窩著,掏出手機查了查位置給任紹揚發了過去,很快便接了到了任紹揚的地方。
“你又被我小叔帶走了啊?”
“昂。”程安邊揉著腳邊不服氣的說著:“我現在又出不去了。”
“我也接不了你啊。”任紹揚長嘆一聲有些無奈:“這小區不是戶主進去都要登記的,我小叔肯定都和保安提過醒了,我進不去啊。”
“……”程安咬著牙不讓自己罵出來,又聽見任紹揚在那邊小心翼翼的說著:“要不然你去和我小叔說兩句好話?興許他一高興就放你走了呢。”
程安聽著冷笑一聲:“那你讓我直接投江吧。”
掛了電話後程安在屋裡轉了好幾圈最後走到門口,對著門一頓狂砸,那架勢像是要把門給拆了。
最後是任景西皺著眉頭把門開啟,程安收回差點就砸到他身上的拳頭抬起頭惡狠狠盯著他,過會兒撇了撇嘴:“我餓了!”
任景西在廚房給她煎牛排,可後腦勺像是長的眼睛似的冷聲道:“你就算出得了這個門也出不了這個小區。”
程安拿包的手頓時停在空中,想到任紹揚說的他該不會是在門衛那還安了眼線吧。
“任景西,你真卑鄙。”程安坐回椅子上,看他端來的牛排抿了抿嘴唇。
“無奸不商,我承認我卑鄙。”任景西在她面前坐下,雲淡風輕的根本不為所動。
“你厚顏無恥。”
任景西攤攤手不以為然,反而點了下桌面:“不吃?”
“……吃。”
程安承認了自己有的時候是挺沒骨氣。
但她又一直秉承著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戰鬥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