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落下腳步聲也慢慢響起,快走到門口時何雨吟卻突然喊住了她。
“五年前,是何方海將任景西支開到沿市的,也是他告訴了我們你懷孕的事情。”
程安的掌心捏緊轉身看向她,她目光清亮又誠懇:“任景西從來就沒有要和我訂婚的意思,是我們故意騙你。”
“後來,他從沿市回來本來是要去見你的,是我在公司把他攔了下來,和楊酈瓊演了一齣戲讓他先回了家。”
“楊酈瓊以死相逼任景西和我訂婚,當晚就去了醫院搶救,何方海又將這件事情故意告訴了任氏集團的高層和新聞媒體。”
“楊酈瓊醒來後又拿你來威脅他,他被逼無奈只好暫時答應。”
“後來你出國了,我們都以為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不久我和任景西就會結婚。”
何雨吟說著眼角紅了紅,有淚水藏在眼眶裡,即是不甘又是羨慕。
“可是他從來沒有一刻放下過你,他永遠不會和我親近,甚至避而遠之。”
“你不在的五年是他出國出差最頻繁的日子,他雖然一直都小心翼翼著,可何方海一定不會放過任何的可能性。”
“我知道他告訴楊酈瓊,當晚任景西就受傷去了醫院。”
程安回想到何方海劫持她時說的話。
任景西這五年一直都有偷偷的去盧塞恩見她。
“我知道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和我解除婚約,結束一切去找你。”
從何雨吟病房離開後程安直接去了ICU。
醫生說任景西最近的情況有好轉,再觀察一段時間就會轉到普通病房,只是一直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小安。”
程安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聞聲抬頭,看見孫清北的時候愣了一下。
“我剛出差回國就立刻趕了過來,還好你沒什麼大事。”孫清北說著在她對面的椅子坐下:“孫倚在停車一會兒就上來。”
程安點點頭垂著眉眼,沒一會兒功夫突然抬起頭看向他,對上他含有深意的雙眼。
這一刻程安就知道,孫清北是故意出現在她面前的。
“我哥呢?”
孫倚跑上來的時候四處看了看,只見到程安一個人坐在那不由的愣了愣上前問著。
“剛走。”她回答著雙手緊緊的扣著椅子,臉色有些蒼白。
“你怎麼了?”孫倚見狀態不對連忙問著:“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我給你找醫生去。”
“沒有。”程安喊住他聲音卻是有些哽咽:“我,沒事。”
聲音落下,眼淚也忽地一顆一顆砸了下來,她咬緊牙關可心口的疼痛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減輕,還是那樣痛徹心扉的讓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