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捏緊了幾分,閉上眼睛深呼吸著,過了幾秒後拿出手機翻看著最近的航班。
飛盧塞恩。
半夜程安睡的淺,迷迷糊糊間便感覺房間的門開了。
在黑夜中她睜開迷曚的眼睛眨了眨,看見透過房間光亮的影子,若隱若現的能知道那是任景西。
他走了過來,在床邊停下。
下意識的,程安閉上了眼。
床邊輕輕陷下了些,任景西將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半晌後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她能聽到他的呼吸,在黑夜的寂靜中尤外明顯。
沉重的,壓抑的……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任景西慢慢起身走了出去。
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程安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坐了起來,長髮有些凌亂的散在肩上,她伸手撐住額頭,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就彷彿任景西從來沒有來過。
可又是的的確確地,向是在她心上走了一遭。
第二天剛過中午徐澤便到了家裡來接任景西去醫院。
程安把碗筷收拾好後便換了衣服在客廳裡等著任景西。
過了有一會兒樓上也沒傳來聲響,程安往上望了眼有些不放心的上了樓。
在房門口時她猶豫了下敲了敲門走進去。
任景西已經穿戴好只是背對著站在陽臺,背影顯得有些孤單。
“徐澤來了好久了,再不走複查的時間就要來不及了。”
程安對著他的背影說著朝前邁了兩步,見他轉過身,身子靠著欄杆。
風吹過來的時候他一向一絲不苟的頭髮變得有些凌亂,有幾縷垂了下來遮住他漆黑的雙眸。
他走了過來擋住了大片陽光,臉上的輪廓變得些許深邃。
“走吧。”程安對他微微笑了下,平常的一同往日好像什麼都沒有過變化。
她說著轉身便往門口走去。
可沒有幾步,身後的腳步聲變得有些急促,任景西已經走也過來拽過她的胳膊狠狠地把她擁在懷中。
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她耳邊盡乎嘆息般的說著。
“程安,我希望今天去醫院,醫生對我說我的胳膊還沒有好。”
徐澤又看了眼時間嘖了一聲往樓上瞅了瞅,這都已經去了幾分鐘怎麼還不下來。
正當他糾結的想要喊一聲時,見著兩人一前一後從樓梯上走下來。
“任總。”徐澤喊了聲覺得任景西的表情有些奇怪,往他身後的程安看了眼也有些不對勁。
徐澤心裡納悶著,剛才上樓前程安也沒有這樣,兩個在樓上是發生了什麼?
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繩索捆綁在兩人之間,糾結的掙扎的。
一個想要解開束縛,一個又拼命的想要拉緊。
他皺了皺眉頭小心翼翼的問了句:“那我們現在出發?”
程安抬頭看過去,聽得任景西說道:“嗯,走吧。”
下一秒,是他望過來的視線。
專注而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