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看著他湊過來的身子,許是酒意上頭使起了小性子,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這是你的事情,我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跟我沒關係。”
“獨立的個體?”任景西啞著嗓子眼眸裡帶著些許的危險拉近了她:“我們已經結婚了,就是一體的。”
一句話好像正好說到了程安的點子上,她瞪著任景西臉頰鼓鼓的:“你還知道我們結婚了,那你還和韓沁不清不楚的。”
任景西微怔,片刻後卻垂眸低聲淺笑著,眼裡帶著些許的趣味打量著她。
小丫頭片子還說不在乎,現在又把話題給繞了回來。
“我沒有和她不清不楚。”
“你撒謊,我同事都看見了你們關係可親密了,他都說韓沁都貼在你身上了。”
“他都說了是韓沁貼在我身上,並不是說我主動。”
任景西說的有理有據一下子讓程安腦袋卡殼沒反應過來,懵懵的看著她兩秒甚至覺得他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不過沒一會兒理智就已經佔據了上風,她嘁了一聲:“你就強詞奪理吧,沒有拒絕就是主動。”
“那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拒絕?”
“我……”程安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突然覺得任景西這張清冷俊逸的臉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你到底還不要不要開車回家了?”程安撇著他手放在安全帶上:“你要是不回家,我就下車了。”
“下車去哪?”
“去哪都好,就是不要跟你在一起待著。”程安聳了聳鼻子好像還在生著悶氣。
任景西見她這副鑽牛角尖樣子倒是沒有半點不悅,反而脾氣好得很極有耐心的樣子。
“今天晚上的局本就是她昨天臨時說要來的,因為已經定好了也不好推脫。”任景西耐著性子和她解釋著。
程安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低著頭在認真的聽著。
“本來也沒打算和她再見面,後面也不會有什麼合作的。”
程安聽著抬頭看了過去眼神在車窗外的路燈下顯得流光溢彩,雖然沒說什麼但卻又生動的表現出了極大的意思。
任景西見著神色又是揉了幾許,他說輕輕地捏了下她紅潤軟嫩的臉頰。
“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什麼,我和韓沁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
“我才沒有擔心呢。”程安嘟囔著揮開他的手揉了揉被他掐的有些疼的臉頰:“我只是覺得影響不好,畢竟我們才結婚沒幾天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那對大家的形象都不好。”
這句話倒是有幾份含真的意思,像是走了心卻也像在有意無意的和他劃清關係。
任景西眸光沉了幾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看的她渾身不適應甚至有點想逃離的意思。
“你喝酒了?”任景西突然湊近了些在她頸項聞了聞,氣息噴著有些癢癢的縮了縮脖子。
“嗯。”
程安輕輕地應著,聲音軟糯。
“我今天可是聽了你的話,滴酒未沾。”他忽而掀起眉眼定睛望著她。
“哦,那你真聽話。”程安也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反倒是有些木訥的誇獎著他。
氣氛一下子便顯得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