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徐澤就叫了市場部的同事來開會,到的時候任景西就已經在公司了。
看著是換了身衣服,只是不知道這衣服是在公司的總裁辦公室裡換的還是回家換的。
“任總,都到了。”徐澤敲敲門走進去,任景西聞聲抬頭徐澤才看清他眼睛下淡淡的青色。
徐澤微微一怔,這是一整晚沒閤眼嗎?
看著任景西沉默起身往會議室走去,徐澤的心裡便越發納悶,元旦前一天的晚上任景西和程安發生了什麼?
開會講的是有關來年新季度以及新一年的目標和發展,從內容上來看任景西真的是用了不少心血。
從而,可以看的出來任景西這兩天是有多麼兢兢業業的工作。
好不容易到了會議間休的時候,大家都可以鬆口氣,而徐澤也有機會出門去接他從一開始就在響的電話。
徐澤走出門看到電話號碼眉頭頓時擰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裡蔓延開來。
他連忙撥了回去。
中休結束任景西整理了下手上的檔案,抬手示意著市場部的同事發表自己的觀點和想法。
離他最近的格子衫男士推了推眼睛有些緊張的走到發言臺,他輕咳了聲潤潤嗓子。
隨著他第一個音節發出來的聲音,幾乎同時間會議室的門被猛然推開。
任景西眉頭倏的攏起甚是不悅的掃向門口,看見氣喘吁吁模樣慌張的徐澤正朝他走過來。
大家只看見徐澤神色古快怪走到任景西身側在他耳低語了幾句後,任景西的臉在瞬間便沉了下來,雙眸頓時寒光乍現,尤如地獄裡的魔鬼讓周圍的人由心而發的感到恐懼。
幾乎是在下一秒任景西便已經推開椅子大步的朝會議室門口走去,留著一干人等傻眼對望。
任總這麼反常是怎麼了?
“任總,車子已經給您配好了,也已經讓程小姐的保鏢趕過去了。”徐澤在他身後行色匆匆的說著,轉眼間就已經到了樓下。
一上車後車子便如離弦之箭飛速的行駛著。
“我們的人一直在跟著馮玥玥,沒想到她去的地方和程小姐出差的地方是同一個。”徐澤皺著眉不用想都知道馮玥玥這次肯定是不安好心。
“何雨吟呢?”任景西突然問著,前坐的徐澤身子猛然一顫,彷彿知道了任景西在猜測什麼,連忙掏出手機可還沒拔過去的時候就正好有電話打了過來。
徐澤接起臉色也在瞬間變的蒼白,他轉身看向任景西嚥了咽口水。
“今天一大早從笠市出發去了和程小姐同一個地方。”
任景西放在膝蓋上的手驟然握緊,他陰沉著臉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扯出來的一般嘶啞可同時卻又擲地有聲。
“開到最快。”
司機的身子猛然緊繃起來不敢有片刻的怠慢,立刻踩下油門什麼都已經顧不上了開始瘋狂的加速。
——
程安緩緩的走向口門直視著面前臉色蠟黃身形乾枯如同槁木的女人,實在是不敢將她與幾個月前青春活力剛畢業的大學生牽連到一起。
尤其是她蓬頭垢面神色渙散敏感的樣子,更是讓程安心下狠狠的一沉。
這是馮玥玥?
“玥玥?”程安聲音有些遲疑可心裡卻早已經確信,只是還仍然震驚於眼前這一幕。
隨著她試探的聲音,她好像看到了面前女人眼裡逐漸乏起的光茫水星,心裡有些東西也在一點一點的崩塌。
原來有的時候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麼,只是簡單一個眼神或者一句話就能輕而易舉的擊退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