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程安一愣,這個回答沒想到,不過見著夏寧的樣子很苦惱,想來這倆天讓她煩著了。
“你們結婚有幾年了,只可以要寶寶了。”程安大概算了一下,她出國後兩個人就結婚了到現在也快有五年了。
夏寧搖著頭:“我還沒想好了,這孩子哪是隨便就可以生的。”
夏寧說的認真,程安想著也是,孩子是責任可得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再決定。
“別光說我了,說說你。”夏寧湊近了些用胳膊懟了她一下,眉眼飛揚看著程安一頭霧水。
“說我什麼?”
“說你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呀。”夏寧挑著眉神色曖昧:“論時間,你和任景西認識的時間可比我們久。”
可夏寧不知道的是在程安聽到這句話時猛然頓住的身子和瞬間蒼白無主的神色。
她的四肢好像都已經僵硬的無法動彈,無盡的寒意滲入肌理砸入骸骨的每一寸,將她吞噬折磨著。
孩子?
她可不敢想。
“你和任景西都結婚了,要個孩子也正常。”
夏寧說的起勁沒注意到程安的變化:“到時候我就要做你孩子的乾媽,嘿嘿……”
“不會有孩子。”她突然道把身旁的夏寧給弄愣住,聲音頓時停了下來反沒反應過來:“怎麼可能沒有,難不成你是丁克……”
夏寧的話還沒說完她終於感覺不對勁了,她從來沒看到程安如此冰冷毫無波瀾的樣子,眼裡像是摻了冰絲,每一眼都是沁入骨髓的寒意。
夏寧被嚇到了,她呼吸一窒心下一沉漸漸的沉默了下來。
她不知道程安這是怎麼了,但是她能夠確認的是程安對孩子十分排斥。
因為想著程安才出院所以聚餐的時間沒有太久,分開的時候夏寧卻扯了扯程安,想來還是為剛才的事情。
她的模樣有些猶豫抿了下嘴唇還是說著:“你和任景西能走到今天這步我們大家看著都挺開心的,我們也都看的出來你們心裡是有彼此的。”
程安低頭看著她牽著自己的手沒說話,沉默的樣子好似在思考著什麼。
“任景西是一個凡事都不外露的人,很多事情都放在心裡,我們都能看出來你肯定更知道的。”
“你們能結婚我很意外也覺得很不容易。”夏寧牢牢的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繼續說著:“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有什麼誤會一定要說開,可別再耽誤了。”
程安見她如此嚴肅認真的模樣像個老媽子,不由的笑出了聲拍拍她的手背:“唉呀你可真嘮叨。”
任景西和孫倚終於從餐廳裡走了出來,程安看著他傾長的背影,心下動了動斂了下嘴角輕聲道:“我知道的。”
夏寧鬆了口氣心裡的石頭也落了下來,看到任景西的時候回頭瞅了眼程安。
“那五年前你來找我那事任景西知道了沒。”
程安身子一顫眼神閃動著,只一眠夏寧便看懂了她的意思。
”他還不知道?”夏寧詫異著剛想張口說她幾句卻又忍了下來。
“小安,你們既然結婚了,之前的事情該說的也可以說了。”
上車前是夏寧這麼勸她的。
程安看了眼坐在身側的任景西,儘管喝了些酒可他溫熱的手掌卻還是緊緊的握著她,一刻也不肯松,源源不斷的感覺到他的體溫和氣息。
她垂著眼眸看向窗外,思緒漸沉。
當年的事她早就已經決定爛在肚子裡,她並不打算用孩子的事情讓他愧疚或怎樣。
即然心裡決定著父親的事情解決就離開,那也沒必要為著這早就已經不存在的孩子和當年的痛苦而糾纏了。
她知道,她不說夏寧也永遠不會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