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西並沒有搬很多東西到她的房間,無非是一些簡單衣物和用品,和儘管如此對於程安來說也是意義非凡的。
趁著任景西去洗澡的功夫程安連忙跳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挨著床邊躺下閉眼睡覺。
只要自己睡著了那什麼事情和她都沒關係了,什麼事也都弄不著她頭上。
可越這麼想著程安卻清醒,眼睛閉的緊緊的卻也能感覺到開門聲以及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
她感覺身側的床陷下去了一塊,整個人便在瞬時緊繃了起來。
她甚至感覺到了他特有的氣息和炙熱的溫度在向自己緩緩逼近。
程安頭一次感覺這張床原來這麼小。
任景西抽走了一邊她壓在身下的被子,輕輕一扯便一同將她拉了過來,擁在懷裡。
程安依舊保持著不動裝睡原則,可當任景西的手臂放在她腰窩的那一瞬間,程安覺得自己所有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立刻睜開眼,用手抵住他堅硬的胸膛,抬頭便對上他含笑戲弄的眸子。
“不裝睡了?”任景西揶揄著。
程安撇撇嘴不自然的眼神躲閃:“我本來也沒有裝睡,我只是眯了一會兒。”
任景西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戳破,只是把她擋著的手拉下緊緊的摟著她。
程安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更不適應這種親密只著睡衣躺在床上的感覺,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擦槍走火。
想著程安便輕咳了兩聲:“你這樣子,我睡不著。”
她的腦袋埋在他懷裡,聲音有點悶悶的卻是清晰。
任景西聽著清楚卻也沒有放開她,只是聽得他低沉的聲音在頭頂緩緩響起:“那這一點你需要習慣。”
程安掙扎了下明顯有些不願意,便聽見他的聲音繼續著:“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以後日日都要這樣。”
日日?
這樣!?
程安十分艱難的抬起頭看著他們密不可分的身子,覺得頭皮發麻,主要是這沒辦法呼吸啊。
程安好似卯足了勁終於將兩人之間拉開了些距離,一翻掙扎下她的雙頰明顯紅起來了些。
她喘著氣很是無奈:“那也得要呼吸活命的吧。”
程安說著手扒拉著他放在腰間的手,身子往後一點一點挪著,終於覺得鬆快了些十分滿意的笑起:“我覺得這樣就挺好。”
她不去看任景西的眼神有多麼的幽深,只是抬了下身子把自己這頭的壁燈給關了,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往床邊挪了挪,甚至背對著他。
一直以來一個人睡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總歸是覺得有些不習慣。
雖然她已經做好了覺悟會有這樣的局面,但這對於她來說還是有些太快了。
身體接受了可心理還是要消化一段時間。
令她意外的是任景西並沒有過於爭執這個,在她閉上眼的時候沒一會兒便聽到了關燈聲,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了黑暗之中。
四周靜了下來只有淺淺的呼吸聲,而程安累了迷迷糊糊間都要忘了身邊還躺著一個人。
她聽到身邊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可已經疲憊的連眼睛都懶的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