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停任景西便倏地一下睜開眼,眼裡寒光乍現落在面前的公寓樓裡。
徐澤怕打草驚蛇只是在旁邊派人守著,估計此時何雨吟還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呢。
屋裡的何雨吟並不知道危險已經朝她降臨,甚至還很悠閒的開了瓶紅酒享受著。
聽到門鈴響起的聲音也沒有多想,以為是自己訂的東西到了,便起身去開了門。
開啟門的那一剎那何雨吟看見門口站著的幾個陌生男子微微一怔,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任景西便從旁邊走了過來。
他陰沉著臉直勾勾的盯著她,冷冽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這一瞬間何雨吟彷彿知道了他來這裡的目的,下意識的就要關上門,可他的手臂早就已經先她一步的擋住。
門咣的一聲就砸在了牆上。
何雨吟的身子猛的一顫卻仍然還保持著鎮定:“景西哥,你怎麼來了。”
任景西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進房間,身後的門也已經帶上。
任景西瞥到她桌上的紅酒輕嗤一聲悠悠的坐在沙發上,抬頭凝視著她。
“知道外面出什麼事情了嗎?”他聲音淡淡的像是漫不經心的問著她。
何雨吟的心頓時懸了起來忐忑不安的看著他搖搖頭:“什麼事啊?”
任景西看著她拙劣的演技眼裡的不屑更加明顯,不過他也沒打算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將桌上的紅酒杯拿了起來輕輕地晃動著。
“是不是我以前對你還是太過仁慈,讓你都忘記了我是一個多麼心狠的人。”任景西悠悠道看著酒杯裡鮮紅色的液體,眼裡頓時湧出嗜血的寒光。
“景西哥,你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懂。”何雨吟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她聲音顫抖著身體也不停的往後退著。
可跟著任景西來的幾個人卻已經牢牢地堵住了她的後路。
任景西從沙發上站起來,手裡還端著酒杯慢步走向何雨吟,最終在離她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何雨吟,你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一些?敢動我的人?。”任景西眸光一斂手上的酒杯頓時重重地砸向她身後的琉璃臺上。
砰的一聲巨響隨著何雨吟的尖叫聲。
“啊!”何雨吟被嚇到立刻捂住腦袋驚聲尖叫著,她的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正如這脆弱不堪一擊的酒杯。
在她身後的流理臺上頓時碎開,裡面鮮紅色的液體也順著緩緩的流淌滴到地板上。
清脆的水滴聲卻是如重石一般一下又一下的砸在何雨吟的心上。
緩了有一會何雨吟才慢慢地抬起頭,對上了任景西兇狠又充滿戾氣的眼神,那一刻她感到任景西似乎要將她撕裂扯碎。
“景西哥,你在說什麼呀?我真的聽不懂,我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呀,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是幹什麼?”
何雨吟的眼裡頓時充滿了淚水,她慌張的不停的搖頭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角:“程安出什麼事情了嗎?我並沒有對她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任景西冷眼看著她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他的手掌就已經緊緊的扼住何雨吟的脖子。
“我警告過你,如果你膽敢對程安做什麼,我一定不讓你好過,你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嗎!”
他幾乎是用盡了全力,看著何雨吟的臉逐漸變得青紫看著她喘不過來氣卻仍然是冷眼旁觀者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