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西沒說話程安也不打算放過他繼續說著不聽,甚至越說越上火:“你可以把工作分給下屬去做呀,就是讓你休息兩天又不是讓你休息很久,是不是還想在我面前再倒一次?”
“任景西,你要是再倒下來我可受不了。”
明明程安都已經如此的聲嘶力竭甚至怒火朝天了,可她卻看見任景西勾起了嘴角眼裡帶著笑意甚是溫和的看著她。
“你笑?你竟然還笑?”程安懵了甚至覺得有些荒唐地看著他。
她都已經張牙舞爪了任景西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程安氣的哼了一聲雙手掐在腰上覺得自己有些委屈的坐在角落裡,把身子蜷起來自己倒像是被訓斥的那個人。
“我沒有笑話你。”任景西湊近了微微俯下身子與她平視著,聲音柔和的像秋天的晚風和煦又悠揚:“我只是開心。”
程安抬眸望著他有些不解,生病了還能開心的確是她達不到的境界。
“開心你能關心我。”他聲音低沉的古老的琴絃,又一點點的撥弄著她的心,尤其是他那雙深邃如深谷般的雙眸,就有著無窮吸力在侵蝕著她的靈魂。
因為離的極近,彷彿只要一個傾身兩個人的鼻尖就能相觸。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頰上,有些癢癢的又溫熱的像是燙到了她的臉頰,騰的一下雙頰紅的像是喝醉了酒,眼神也有些閃躲的不敢直視他。
見她這副模樣任景西臉上的笑意似乎更甚了些,還有些沒有忍住的抬手輕颳了一下她的鼻樑,目光寵溺又溫柔。
“忽然覺得生病也挺好的。”他聲音淡淡的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些許調侃的意思。
程安撇著嘴微微扭了下腦袋嘴裡嘟囔著罵了他一句:“你腦袋有病。”
“呵。”任景西沒有生氣反而笑出了聲,她的笑聲低沉又蕩著波瀾在耳邊輕晃著響起,有些好聽的讓她心裡漸漸起了酥麻。
程安看過去見他輕輕搖了下頭,坐直身子不在耍著她玩了,而是牽過她的手在手心裡揉了揉又捏了下她手心的肉,軟呼呼摸著十分舒服。
“好了,我以後會注意的。”任景西笑望著她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麼挑了下眉,眼裡像是被正午的陽光染了顏色耀眼又明亮:“畢竟我年紀大了要注意身體。”
“……”
程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這是故意在挖苦自己,嘁了一聲從他掌心裡狠狠地抽回手:“只有像你這種年紀大的人才這麼記仇,我們這種年輕人心裡大度的很。”
“是麼?”
“當然!”
任景西笑而不語只是望著她,眼裡露著淡淡的愜意,似乎很享受這樣與她在一起的時間。
“這是什麼?”任景西忽然看見她擺在桌上的盒飯袋子指了下。
程安望過去這才想起來她給任景西還煲了湯的事情,可一想她揹著自己出院了心裡便有些不爽起來。
“沒有什麼。”程安低聲說著便站了起來走過去,而任景西卻跟在了她的身後,率先一步的按住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