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耳邊急劇的颳起,吹起她的頭髮在空中飛揚著,內心久久無法平靜下來的怒意。
坐在車裡的楊酈瓊死盯著她似要用眼神將她身上剮出洞來似的。
“我們任家想要弄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我敢把影片發出來就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牽扯到景西。”
楊酈瓊帶著自信和十足的底氣,她的確有足夠的能力讓任家受不了任何的牽連。
可以後呢?
程安眸光冷靜的今人發怵,她看著楊酈瓊許久露出似笑非笑的面容,琥珀色的雙眸乍現著逼人的寒意。
“凡事都不要說的這麼絕對,知道你們任家就不會走下坡路呢?”
她抬手理了下被風吹得凌亂的頭髮,慢條斯理的別到耳後“楊酈瓊,你應該知道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茬,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也算血賺了。”
程安撇了她一眼看她氣得發抖輕蔑的扯起嘴角,轉身朝等候了許久的保鏢那裡走去,聽見楊酈瓊在身後歇斯底里的嘶喊著。
“程安,別以為這樣威脅我,我就不會拿你怎麼樣!”
“但凡你敢對景西動什麼歪心思,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程安拉著車門的手頓了下心裡無聲蔓延著輕笑與鄙夷。
很不巧,這個歪心思早就已經動了。
看見程安的車子揚長而去楊酈瓊捏緊拳頭重重的打在坐椅上。
她不明白為什麼任景西會被這樣的丫頭迷了心竅,想方設法的保護她,就連自己的母親都要如此防備。
“老夫人,您看我們現在是要回去嗎?”司機老陳看著後坐面色猙獰的楊酈瓊捏了把汗,忑不安的問著她。
“去公司,我要去公司找任景西問個清楚!”楊酈瓊坐正身子狠狠的扯了下衣服:“他有沒有把我這個當媽的放在眼裡,我把他養這麼大不是讓他外外和我逆著來,和我針鋒相對的!”
老陳隔著視鏡看了她一眼心裡無言的嘆了口氣。
這些年來任景西做的已經足夠多了,家裡的傭人都看在眼裡,是楊酈瓊自己太過刁鑽苛刻才將母子之情一點點散盡的。
老陳按照吩咐發動車子打著方向盤剛開了沒一會兒,楊酈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楊酈瓊看著電話上的名字猶豫了很久才接聽電話:“老何啊。”
老陳看到楊酈瓊的臉色在短短几秒鐘裡青一陣白一陣,放在膝蓋上的手不停的握緊又鬆開,明顯慌張又緊繃的樣子讓老陳皺起眉頭。
他知道,這是何方海又來'討債'了,如果沒有何方海的糾纏不休和干預,楊酈瓊和任景西之間的關係也不會緊張到如此地步。
楊酈瓊結束通話電話後手還緊緊的握著手機,臉色是肉眼可見的蒼白,帶著顫抖的聲音慢慢響起。
“老陳,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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