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哥,可現在網上風言風語的對我們兩家的影響也不好,總歸是要出來回應一下吧。”
何雨吟揣著不安的心上前挪了挪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語氣裡不乏淡淡的威脅意思。
任景西睇了她一眼見她瞬間低下頭,輕輕冷哼了聲反倒是靠起椅背,模樣顯得雲淡風輕。
“偷拍的人我已經找到了,昨天有空便聽他說了點事情。”任景西手指一下接著一下的叩著桌面,咚咚的聲音像是敲擊上何雨吟的神經上,她神色一斂朝他看過去。
“我沒去找你們,你們倒是急了。”任景西眼神陰冷帶著戾氣掃了過來,何雨吟頓時慌的腿軟忙扶著桌沿。
何雨吟臉色蒼白眼神不停躲閃,那天那個工作人員拿著拍到的照片來找何方海的時候她正好在家。
本來那個工作人員是想拿著照片狠狠的撈一筆的,卻沒想到工作人員卻被何方海威脅著把照片交了出來。
起初何雨吟是以為何方海擔心照片的事情曝露出來對兩家的影響不好,尤其是她和任景西之間的婚期遲遲沒有定下來害怕會多生事端。
可沒過幾天她就看見了鋪天蓋地加以渲染的照片和文案散發了出來,再加上何方海去楊酈瓊那鬧了一翻,便明白了這是一場送上來的局。
何方海要用任景西的錯來加以威脅,尤其另一個主角還是程安,如果所有的輿論和矛頭都指向了她,那任景西豈不會再考慮一下事情的後果。
只是,何方海和何雨吟都沒有料想到任景西此時已經可以隻手遮天的能力,分分鐘就可以將漫天四散的輿論壓下去,也可以隨便的就讓何方海為此付出代價。
任景西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裡的蔑視不加任何掩飾,冰冷的語氣彷彿穿過千層寒冰朝她襲來。
“回去告訴你父親,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如果再妄想動程安分毫或者以她來要挾我什麼,你們何家就真的別想在笠市有立足之地了。”
何雨吟的手緊緊的扣著桌角滿是惶恐的雙眸看著他,身子如柳絮一般脆弱到不堪一擊。
她顫抖著張開嘴:“可如果我們何家出事,你同我是未婚夫妻也會受到牽連。”
“是麼?”任景西挑起眉不為所動:“你可以去問問哪家媒體還敢報道任何兩家的聯姻?”
“本就是一場鬧劇還指望著能從中牟利嗎?”任景西雙手撐在桌面上,盛氣凌人的樣子讓何雨吟不敢再說半句。
何雨吟明白任景西就是要用這種態度來羞辱他們,要讓他們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在笠市站不住腳跟,這種凌遲的折磨比死還難受。
可何方海卻還是一邊要著面子一邊垂死掙扎。
而任景西就是很好的把握住了他這一點。
他漆黑的雙瞳與暗夜的幽靈傾刻間就鎖住了何雨吟的呼吸與脈搏,她由心而發的感覺到顫抖和恐懼。
“景西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你都忘了嗎?”何雨吟開始紅起眼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提到這個任景西好似忽然咬緊了牙關,緊繃著下頜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好比地域裡出逃的惡魔隨時要將她吞噬。
他似深呼吸了下放在桌上的手緊緊的捏成的拳頭,是何雨吟從來沒有見過的陰鷙狠戾一字一句著。
“你該慶幸我還惦著那份不值提起的'情份',不然你父親現在已經在陰曹地府裡贖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