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任紹揚聲音顫了顫卻無力多說什麼,因為在他心裡他都是這麼覺得的。
他又能為任景西辯解什麼呢。
程安轉了轉身咬著手指讓自己的哭聲不要再溢位來了。
這個晚上,她已經足夠懦弱了。
她緊緊的閉上眼喘息著,最終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抹去淚水,眼裡滿是堅定。
她站起來,看了看手中的酒,再多的酒好像也只能讓她更加清醒讓她更加深知楊酈瓊和何方海對她對她父親做了什麼。
“你說的很對,沒有證據什麼都是空談。”程安深呼吸著對任紹揚說道。
任紹揚皺了皺眉頭,對她的話好像一知半解,在的話裡好似隱藏了更深的意思。
“你知道楊酈瓊和何方海最在乎什麼嗎?”程安問著他,腳步緩慢的走到公園的人公湖旁,手撐著攔杆反身看著他。
任紹揚不明所以回答著:“楊酈瓊自然最在乎的就是我小叔了,至於何方海……”他對自己的女兒都可以利用,只為了和任家聯姻。
他沉吟了一番說道:“應該是他的公司,何氏集團吧,只可惜現在搖搖欲墜朝不保夕了。”
“那誰可以救他的公司呢?”
“當然是任家,是我小叔嘍。”任紹揚理所應當的回答著,可接下來他便發現到不對勁愣了下問著她:“你要做什麼?”
程安看著這平靜到波瀾不驚的湖水,她低下頭隨手在地上撿了個石子,在手裡掂了掂把玩著。
“打蛇要打七寸,想讓人瘋狂那自然是奪取最看重的了,不讓瘋狂又怎麼能看到他們露出馬腳呢?”
程安笑了下抬手將石子重重的擲入湖中。
響聲入耳,波瀾四起。
“我就奪取他們最看中的。”程安的雙眸在黑暗裡如冶豔的紅玫瑰,滿是荊棘卻又讓人慾罷不能,充滿野心的毫不保留的告知著一切。
“我要讓任景西,娶我。”
——
任紹揚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心裡像是迸發的無盡的怒意,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程安最後搖搖頭:“你瘋了,你瘋了!”
“那是任景西啊!你要嫁給他?”任紹揚握住她的胳膊拼命的搖晃著,彷彿這樣就能讓她清醒,讓她改變已經做下來的決定。
“你明明知道他不愛你,你和他結婚你會幸福嗎?你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婚姻和幸福做賭注呢!”
“紹揚,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她看著他聲如泣血:“我要的是讓楊酈瓊何方海付出代價,讓他們繩之以法,愛情和幸福在所有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她的父親因為楊酈瓊何方海的自私而喪失的了生命,她的人生也應因此而走上了完全與眾不同的道路。
為什麼始作俑者卻可以心安理得的過一輩子,而身受害者卻要像螻蟻抱頭鼠竄。
父親已經被罵了十幾年,而她又怎麼能讓父親揹著這樣的罵名再繼續下去。
程安想著突然輕笑了聲,自嘲又卑微到了骨子裡,她淡淡道:“還好任景西不愛我,不然我可能就會心軟了。”
“可你卻愛他啊。”任紹揚沉聲道,在這個晚上似乎要把一切都剝露出來。
就像程安雖然離開了任景西五年,可她的心和她的愛也隨之塵封了五年,在回來見到任景西的一剎那不知不覺中慢慢綻放再開放出絢爛奪目的花。
就因為深知這一點他才選擇和程安做朋友,他知道自己怎麼也比不上任景西。
更何況在盧塞恩的日子裡程安不止一次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