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就從長輩那裡聽到過,楊酈瓊和任父是家裡長輩是包辦婚姻男人之間並沒有感情基礎,而楊酈瓊為人霸道蠻不講理,對待商場的上面的事情一竅不通和任父自然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在他印象裡小時候楊酈瓊和任父的夫妻關係就不好,去他們家的時候經常能看到他們吵架。
而任景西那個時候已經高中畢業馬上就要上大學了,對自己父母的相處狀態早就已經習以為常甚至對此毫無波瀾。
所以當他知道任景西要出國留學時,他並不感到意外。
一是覺得任景西能力到國外留學深造回來的卻是可以給任家帶來不少的幫助。
二是任景西可能也想逃離這種令天天爭吵令人窒息的家庭環境。
至於何家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唯一知道的是何方海算是半個入贅的,因為何母很能幹家裡又很殷實,如果沒有何母的話何家也打造不出現在這番天地。
任紹揚想著看了眼窗外覺得空氣壓抑無比,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家庭因素存在所以任父和何母才會產生感情吧!
程安如行屍走肉一般回了家,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彷彿被抽乾了一樣,憔悴到沒有任何脾氣。
所以當然任景西出現在面前時,她除了意外沒有任何其它的感覺,甚至只想回房間休息。
“程安。”任景西拉住她,看到她蒼白頹廢的臉龐時愣了幾許本來想質問她的話到了嘴邊變成了關心:“你怎麼了?”
程安腳步停了下來看到他的時候,腦海中漸漸地浮現了楊酈瓊的臉,以及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和得到的所有訊息,心裡一股怨恨油然而生。
她擰著胳膊從他的手裡掙脫開,感覺到任景西的眉頭好似皺了下,輕輕的倒吸著氣。
這時程安想起來他的後背還有傷,剛才她掙脫時可能不小心扯到他的後背。
她的眼神鬆動了一下,可在騙過後又恢復成最初的模樣。
她垂著眼眸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也不想和他有著無謂的爭吵,可任景西好像存心和她作對一般站在那裡沒有打算讓她離開的意思。
終於,程安的耐心被消磨殆盡。
她輕嘆著喉嚨乾澀的幾乎說不出來話,啞著嗓子抬眸望向他,極為冷淡:“和你沒關係。”
任景西眉心擰了起來,墨色的雙眸深邃似海底:“你昨天一晚上沒有回來。”
程安剛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微微側過頭捲翹的睫毛在陽光下陰影落在了眼瞼下,也擋住了那一抹種種的黛青色。
陽光照著她琥珀色的雙瞳透亮如珍珠,可惜折射出來的卻是冰冷到令人刺骨的寒意,就像永遠融不化的千年冰霜。
“我說了,和你沒關係。”她一字一句著沒有一刻的遲疑:“你是我的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