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程安步步緊逼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而程敏榮閉著眼也不打算再做無畏的掙扎,她咬了咬牙回道:“是何方海。”
意料之中,就如程安猜想的一樣。
“不過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程敏榮連忙說著,她只是聽了吩咐這麼去做了而已。
任紹揚拉住程安很是意外,而程安表現的也很淡定面上幾乎沒有什麼波瀾。
良久後她慢慢的蹲了下來直視著早已萎靡不振的程敏榮,睨著她的雙眼聲音擲地有聲:“今天所有的事情你都不可以說出去,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講出來,不然……”
她眯了眯眼帶著狠厲聲聲威脅著:“程敏榮,你要知道我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
程安不去管程敏榮能不能受得了她所說的一切,更不會去管她顫抖如篩子的身體。
對於她來說,她們之間那薄弱的血緣關係早就在她答應接受那筆錢的時候就已經斷的乾乾淨淨,甚至比陌生人還不是。
所以她根本就不會擔心程敏榮會怎麼樣。
回到車子上後程安所有的偽裝和強撐的鎮定早就已經消耗殆盡,她甚至連安全帶都還沒來得及繫上便趴在臺子上大口的喘息。
任紹揚被嚇的不輕連忙喊著她,扶住她的身體。
她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嘴唇像乾枯的樹枝,纖細的手指緊緊握住時是遏制不住的顫抖,心口更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撕扯揉捏幾乎要要了她的命。
為什麼明明是血濃於水的親人卻可以為了錢而出賣,那是她的親弟弟可到現在都沒有絲毫的悔過之心,滿口的謊言和逃避。
“安安,安安!”任紹揚搖晃著她,希望她能清醒一點:“你怎麼樣?”
程安捂住自己的額頭,感覺眼眶乾澀,她多麼希望現在自己能夠哭出來,這樣就不會感到如此壓抑到難以呼吸,可卻始終不能如她所願。
“紹揚。”程安輕輕喊著他聲音如浮萍一般:“他們都知道的對不對?”
聽見她的聲音任紹揚的心裡顫了幾下,握著她的胳膊用力的幾許。
見她抬起蒼白的小臉聲聲詢問著他:“楊酈瓊和何方海他們為了自己的名譽不顧別人的死活,他們知道車禍現場存有疑點卻阻止調查甚至還威脅程敏榮。”
“為什麼?是因為心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