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唐邵喚道。
“嗯?”白茉莉應聲。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和隊裡分的那麼清楚了?”
“什麼?”白茉莉不解。
“隊裡的任務是隊裡的任務,你放假了就和隊裡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唐邵道,“你以為你是在上班嗎?我希望你能把小隊當做是你的家。”
“你這樣和某些無良的老闆好像。”白茉莉道,眼神看向前方,目光有些放空,她現在的想法和最開始確實不一樣了,”我好想確實把自己當做員工了,而是你是老闆。”
“之前還說與我好朋友了,現在我就變成了老闆了?”唐邵側頭看向白茉莉。
“因為你就是老闆啊,你的表現和行為完全就是一個老闆,自從林楚雲加入小隊,她一次又一次的針對我,誠然,在每次的交鋒中我沒有吃虧,可是你在我與林楚雲之中選擇了旁觀,在林楚雲每一次挑事時沒有制止,我的朋友不會這樣做,異能者小隊的隊長會,林楚雲是林家小姐,為了我而得罪她是不明智的,我受點委屈也沒什麼大不了對吧?”白茉莉問道。
“你們只是鬥鬥嘴。”唐邵擰眉,他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
“那大概是我有些記仇,心眼還特別小吧。”白茉莉自貶道。“林楚雲想殺我那次,你說你不能將林楚雲怎麼樣,作為一個隊友我懂,但是作為一個朋友我不能接受,所以我有些生氣,然後你說我無理取鬧。”白茉莉搖頭,接著道:“外出任務那次,林楚雲闖了禍,你在明知我異能耗盡的情況下還是將林楚雲帶到了我面前,你是怎麼想的?”白茉莉看向唐邵問道。
唐邵道:“當時林楚雲不相信你的異能耗盡,我只是想讓她明白事實。”
“可是你的行為在我看來是矛盾轉移,你將林楚雲帶到我面前,將林楚雲對你的矛盾直接轉嫁給了我,唐邵,你異能耗盡過嗎?”白茉莉問,“異能耗盡後頭很疼,我當時要忍著頭痛去應付無理取鬧的林楚雲。對,無理取鬧。”這個詞很熟悉,“你為什麼不和當時的林楚雲說,‘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呢?’這四個字只因為我生氣林楚雲要殺我,你就對我說了,當時你為什麼不對林楚雲說呢?”
“我……”唐邵擰著眉想怎樣回答,因為白茉莉在唐邵看來更懂事一些,所以稍有不對便是無理取鬧,林楚雲的性子自小便是那樣,所以她那樣只是平常的表現,在唐邵眼裡還算不得無理取鬧。這話說出來是明顯的火上澆油啊,不能說。
白茉莉沒有給唐邵太多時間便又開始了發問,“若我異能沒有耗盡呢?你準備怎麼辦?”
自然是讓白茉莉幫忙救人啊。這個答案一下子出現在了唐邵的腦子裡。
“讓我幫忙救人?不要說你不是這麼想的,如果你不是這麼想的,你根本不用將林楚雲帶到我面前。”白茉莉一下子便猜到了,“可是憑什麼?她林楚雲跟我有仇,照理來說,我應該恨不得她去死,她闖了禍,還讓我幫忙解決,唐邵,在你眼裡,我是這樣一個聖母的人嗎?還是推己及人,你是這樣一個聖母的人?”
唐邵聖母,開什麼玩笑呢?一個聖母的人在商場可生存不下去。
“說一千道一萬,你沒有在乎我的感受。”白茉莉總結道:“所以,作為你個朋友你不合格,我只能把你當做一個老闆了。”
唐邵被白茉莉說的啞口無言,他曾很多次開著車從基地外回來走過這條路,但是此刻唐邵突然覺著這條路好長,為什麼還不到終點呢,到了終點是不是便能結束這場令人壓抑的話題了。
“對不起,可能之前我的某些做法確實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是我以後會改的。”唐邵開口道歉。
白茉莉沉默片刻,還是搖頭,“我說了,我這個人有些記仇,心眼還特別小吧。事情已經發生了,心態已經造成了,之後這種心態還會不會轉變回來我也不能保證。”
哪有一句道歉便可以冰釋前嫌,當做所有的事情都不曾發生,白茉莉自己做不到。
終點在唐邵的期盼中終於到了,但是話題已經結束了,白茉莉道:“我先下車了,明天出任務,我會早點到的。”說完,白茉莉也不等唐邵的反應便直接開啟車門下了車。
唐邵坐在車上,看向白茉莉的背影,看著白茉莉進門,半晌都沒有其他動作。
終於,唐邵緩緩的嘆了一口長長的氣,有的時候看上去懂事大度的女生是將所有的事都記在了心裡,因為表面雲淡風輕什麼都不在意,所以便放鬆了警惕,可是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唐邵撥通的朱勇的電話,道:“朱勇,你去任務大廳領個任務,時間長一點的,明天出發。”
“是。”電話那頭接到命令的朱勇便應了聲,明明昨天還說要休息兩天,今天便要接任務了,如果是劉峰的話少不得要問上兩句,但是朱勇是做慣唐邵的下屬的,即便唐邵的命令朝令夕改,朱勇也不會有半點疑惑。
“挑些人。”
“是。”
轉天,白茉莉果然一早便來了別墅,敲門後是唐邵給開的門。
“隊長早上好。”白茉莉笑著朝唐邵打招呼,看她的神態表情就好像昨天和唐邵之間沒有那番沉重的談話,沒有不歡而散,就是這樣的表現,讓曾經的唐邵覺得那些事情對白茉莉一點影響都沒有。
“早上好。”唐邵有些不是滋味道,側開身體,讓白茉莉進門。
白茉莉牽著王子進門,問道:“我們今天去哪?任務的內容是什麼啊?”
“清理喪屍,茉莉姐今天也要一起去嗎?”劉峰問道。
白茉莉點頭,“嗯,今天我也要去,隊長准許的。”
“有茉莉在的話,今天就能放飛了,我們這次乾脆去挑戰困難級別的副本吧,啊,隊長,你看怎麼樣?”劉峰興奮的問著唐邵,一個隊伍有奶媽在的時候和沒奶媽在的時候可是完全不同的。
“可以。”唐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