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被當時纜車上的幾乎所有遊客圍觀了初吻現場後,真一登時面紅耳赤,羞恥得腳趾都快摳出了三室一廳。
“咳咳…”輕咳了兩聲之後,真一強作鎮定地轉移了話題:
“諸伏先生不是要更換人皮面具嗎?在滑雪場外賓館客房的行李裡,我提前準備好了十多張不同的人皮面具,諸伏先生直接拿去用吧。”
諸伏景光接過了真一遞過來的鑰匙,並沒有當即離開。
他將不捨的目光投向了真一,表情留戀地說道:
“藤原君,下次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感謝你在這一年裡對我的照顧。”
說罷,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久久沒有起身。
眼眶略微泛紅,真一扶起了諸伏景光,勉強微笑著說道:
“這是好事,一直待在我身邊做保鏢實在太委屈你了。這次最好直接揪出內鬼,讓你能安心地回到公安警察的隊伍中去。”
見雙方都流露出了真情實感,安室透語氣親切地打岔道:
“景要直接趕往東京執行任務,他很擔心藤原君的安全,所以這兩天就由我來保護藤原君吧。”
“免了。”真一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安室先生後天不是還要到秋田縣與貝爾摩德匯合嗎?再說以我現在的身手,已經很少有人能夠威脅到我了。”
安室透笑眯眯地回答道:
“明晚再出發也來得及的,況且我也有許多問題,想向藤原君請教呢。”
凝視著笑容神秘的安室透,真一心中生出了一種疑惑的情緒。
【安室透要找我談什麼呢?應該是和組織有關的事吧,那就很有必要聽一聽了。】
心裡這樣想著,於是真一不再堅持,乾脆利落地安排道:
“既然如此,那麼安室先生也需要遮掩原本的面目,就從我為諸伏先生準備的人皮面具裡挑一張吧。”
說到這裡,真一停頓了一下,語氣低沉地繼續說道:
“恰好,安室先生也可以藉此機會送一送諸伏先生,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之後,諸伏景光再度表達了依依惜別之情,並誠摯地邀請真一到東京和老家長野縣觀光。
逐一答應下來後,真一目送著諸伏景光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地之中,一股傷感的情緒不禁油然而生。
與此同時,另一邊,紅葉言辭婉轉地調解了平次與和葉之間的爭端。
久等真一不至後,平次感覺到腹內一陣飢餓,於是便提出先到餐廳內吃午飯。
紅葉與和葉猶豫了片刻,也同意了他的意見。
頭偏向另一邊,平次向坐在臺階上的和葉伸出了手,語氣惡劣地說道:
“和葉,你現在靠自己已經走不動路了吧。還得靠我來攙扶,你可真是一個大麻煩啊。”
注視著嘴硬心軟的平次,和葉這次沒有反駁,她甜甜地一笑,像握緊心愛之物一般牢牢地摟住了平次的右手臂。
紅葉則編輯了一封郵件通知真一,隨後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貼在一起行走的平次與和葉,笑吟吟地調侃道:
“啊啦,你們倆現在都這麼恩愛了嗎?”
平次不假思索地反駁道:
“比你和藤原差遠了,況且我這是看她可憐,才勉強幫忙攙扶到餐廳而已。”
“哦?是這樣子的嗎?”紅葉笑靨如花地說道:
“我還以為是服部你心疼和葉呢。”
似乎被說中了內心所想,平次的目光不自覺地偏移到了一旁,然後他沒好氣地駁斥道:
“我怎麼會心疼她這種逞強到扭傷腳腕的笨蛋呢?”
話音剛落,一道響亮熱烈的女聲便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