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鳶時很小心的不敢輕舉妄動,可傅雲瀾卻蠢蠢欲動,不許她按兵不動,而是想讓她順時而動,以至於到最後鬧了個天驚地動。
後面賀姑娘都忍不住開始咬人了。
事後,傅雲瀾摟著她休息,指著胳膊上清晰的牙印給她看:“乖寶你看,我說你一急了不是打我就咬我,沒騙你吧。”
賀鳶時心說我咬你還不是因為我說不出制止你的話來。
當時意亂情迷的她也沒意識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這會兒見傅雲瀾胳膊上的齒痕不淺,她便有些心疼的,剛想著要不找點膏子藥給他抹抹,就聽這位王爺語氣好不得意的來了句:“不過一點都不疼。”
賀鳶時:“……”
看來她還是下口輕了,該咬死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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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段時日,段音離徹底治好了賀鳶時的啞疾,嗓子是好的徹徹底底的了,只是賀鳶時許久都不曾開口說過話,一時間有些發不出聲音來。
段音離安慰她不用急,每日嘗試著一點點發聲,慢慢的就好了。
她還說,一開始說話的聲音可能會有些啞,多吃些潤喉的東西隨著話說的越來越多聲音就會恢復了。
段音離恐她著急,還特意告訴她有可能需要個五六七八天,結果,包括賀鳶時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她當天晚上就把本該在五六七八天之內完成的事都給完成了。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晚上的時候,傅雲瀾照舊鎖門撂床幔。
她還沒準備好,驀地疼了一下便低低的驚呼一聲,瞬間便止住了傅雲瀾的動作。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愣了好一會兒,傅雲瀾才後知後覺的伸手撫過她的唇,神色雖未有大的變化,但眼睛是亮的:“乖寶,你說話了!”
賀鳶時還是懵的,怔怔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她啟唇欲再言卻像白日裡一樣沒能再發出聲音。
見狀,她不禁微微蹙眉,看來果然是急不得,得慢慢來。
可她不懂,剛剛怎麼就發出聲音了呢?難道是因為突然受到了刺激?
傅雲瀾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眼底不覺劃過一抹深色。
這位爺那向來是個行動派,想到就做,一點工夫都不帶耽擱的那種,所以就在賀鳶時那邊還雲裡霧裡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繼續剛剛的事情了。
賀鳶時推他,心說這會兒不是應該先關注她說話的事兒嘛,怎麼又來了?
等到她第二次因為失控而意外發出聲音的時候,她才明白了傅雲瀾的打算。
那麼賀姑娘會因為這個發現而感到欣喜嗎?
答案是不會!
傅雲瀾要是指望用這個辦法刺激她說話,那等她啞疾好了,身子肯定就廢了。
賀鳶時急急的拉過他的手寫字。
【阿離說著急不得,你別胡來。】
傅雲瀾不贊同她的說法:“我沒胡來,我這不是想幫你嘛。”
【不用,順其自然就好。】